本來就有了煌煌大勢的秦王,更是如虎添翼,讓人畏懼。
天下的諸多名將,除去了姜素,沒人能打包票,在和秦王對峙的時候,大軍軍陣廝殺,對面忽然出現一位青袍劍客之后,自己還能活下來。
而西意城城主和秦王聯手,共對大汗王的事情,也幾乎已經表明了。
“西意城,倒向了秦王。”
那個處于四方要害,兵家戰場必爭之地,有了歸處,陳國的文武百官在暗地里嘲笑了應國,終于還是連姜萬象年輕時候打下的基業都徹底失去的時候,卻也反應過來。
西意城距離陳國也近。
而秦王的江南之地,還有沿途水路,都和陳國接壤。
西域,西南,西意,江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西意城和突厥的敗退,化作了一道鎖鏈,將整個陳國的對外地緣幾乎全部都被一個國家籠罩住。
大勢已成就了。
右相馮玉凝看著陳國的地圖,有些失神。
他仿佛看到了一條鎖鏈成形了。
自此,從西意城,從魯有先當日修的鎮西關,從江南,西南,水路,秦王麾下的大軍,幾乎可以從任何一個方位出兵,只要他們愿意的話,甚至于可以十路大軍并行,徹底鑿破陳國。
唯一有可能的,是陳國和應國聯手。
但是陳國和應國當中有遼闊的山脈作為阻攔。
而應國提出要求,要求陳國歸還一兩年前,陳鼎業御駕親征時從應國打下來的疆域土地,以此求和,才能夠是兩國聯盟,共同應對秦國的基礎。
右相馮玉凝,以及各部侍郎,尚書令,都上書希望陳鼎業割地求和,有白發蒼蒼的老者跪在大陳的宮殿上,叩首哭泣,說國家大事止于此,四方皆被圍困,若再不奮起,怕是祖宗基業難守。
不如此的話,大陳危也。
陳皇陳鼎業喚來了衛士,當庭杖斃十余人。
是以三重天的金吾衛宿衛,持手腕一般粗細的水火棍,硬生生打了三百棍,那些文官雖然有修為,但是多有二三重,修的是文氣和氣運,就算是有武功,也不會煉體。
文人雅士,誰會去吃打熬體魄之苦?
硬生生被打穿了內氣,打爛了血肉。
被打死的文官鮮血流淌出來,順著白玉宮階往下面流淌,在縫隙里面干涸,水潑不去,宮廷之中,四下死寂,沒有誰人敢于說話。
只戰戰栗栗,心中驚懼。
陳皇坐在皇位上,詢問道:“諸君,可還有事上稟?”
連續詢問三次,再無任何一個人敢說話。
陳皇道:“既如此,諸位,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