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歸降,陳國平定,乃鑄鼎,鑄鼎定氣運,不可能讓李觀一踏破武道傳說,但是卻可作為那一線氣機,求一個突破剎那。
天下前十神將,秦與應相差仿佛。
但是前三十的神將之中,秦王麾下遠比應國更占優勢。
氣勢勇烈,慨然已有吞并四方之氣魄,但是,天下豪雄,并非只是一國一地,青史之中,讀書千萬遍,是百姓苦楚,是天下裂變,是四海之間,英雄殺英雄。
事情更發生在,中原最終討伐突厥之前。
那時候的姜素出戰,姜萬象送別姜素離開,嗓音平緩,曾言道:“我這一生,走到如今,猶如一場大戲,戲終究是有散場的時候,也有最后最gaochao的時候,可在之前,也要有暖場的前戲。”
“陳鼎業或許要亡了,朕,也該走這最后一戰了。”
姜素率兵而去了。
這是為了天下的大義。
但是如他們這般的人,既有天下的大義,可以為此舍棄很大
圣旨和托付
姜萬象這一句說出,猶如大逆不道,似將這八百年赤帝一朝的威嚴和秩序,盡數都踏碎掃斷了似的,整個天地之間,氣氛剎那之間,沉凝肅殺,乃至于極也。
群臣百官,袞袞諸公,一時竟沒有誰敢說話。
那老者身上,似乎背負著某種肉眼可見的磅礴大勢。
與其說,他們是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倒不如說他們感知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絕大的恐懼,那種恐懼超脫生死的威脅。
是一種早已經習慣的,八百年的秩序,即將要徹底為人所打碎,踏破的,對于這等劇烈變化的恐懼之感。
這種恐懼攥住他們的心,讓他們竟然說不出話來。
除去姬子昌。
姬子昌看著眼前的姜萬象。
即便是早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了,但是當姜萬象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他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徐徐呼出去了,感覺到血液在身體里流淌的平靜。
若是十年前的自己,恐怕早已經震怒非常,外表冷厲憤怒,心中卻驚慌失措了吧。
但是姬子昌發現,當這一天當真發生的時候。
自己的心中沒有什么漣漪。
是早已預料,還是,早就在等待著這一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