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這八百年赤帝一脈,這三百年亂世,所有風云激蕩,陳國,應國,吐谷渾,黨項,西域三十六國,草原十八部,多少君王,多少豪杰,多少無辜百姓的血,匯聚成了我和應國。”
“這一戰必須打!”
“而且,必須打贏!”
“之前戰役綿長,是因為各方制衡;但是如今這最后一戰,各自都無有后顧之憂,反倒是會快很多。”
秦皇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呼出一口氣,伸出手臂,作為背負著天下太平的君王,卻袒露自己的情緒和感情,將那女子攬入懷中,輕聲道:“天下太平之前,我,不能夠是我。”
“我也,不只是我。”
薛霜濤在他懷里輕笑。
“我知道,一路走到這么遠,你如果能夠忘卻那些人的犧牲,在這樣的關頭上,只是做你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才不是你了。”
她伸出手按在秦皇身上,給他整理了下袖袍,道:
“那就去吧。”
“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去做秦皇要做的事情。”
“去打贏一切。”
薛霜濤看著他,李觀一點了點頭,提起放在旁邊,暗金色的沉沉寬劍,就要往外走去,薛霜濤雙手握著,捧在身前,忽而道:“觀一。”
“嗯?”
秦皇轉過身來,看到那邊女子俏生生站在那里。
陽光從窗戶里傾瀉而入,灑落在了她的身上,薛霜濤忽而笑起來,然后伸出手來,道:“給!”
她展開手,掌心上放著一枚小小的金豆子。
在陽光下,反射著燦爛的光。
秦皇怔住。
他忽然想起自己十四歲,離開了關翼城,策馬闖蕩天下,去尋找嬸娘的時候,路過薛家的商會,給薛家老爺子和大小姐寫信報平安的時候,那薛家的掌柜給他一枚金子。
‘大小姐之前傳信說過,見公子來送信的話,就要給一枚金豆子。’
‘每次一枚。’
這不過只是簡單的意思。
你要來常常見我啊。
秦皇看著這一枚金豆子,眼神柔軟。
他走過去,伸出手掌拿著這一枚金豆子,恍惚之間,不是二十五歲,壯闊恢弘,氣宇軒揚吞盡天下的秦皇,不是那年輕獨斷,掌控長風,天下情報
開萬世之太平
長風樓是整個江南最神秘的地方。
但是卻并不是最高的樓,就在這長風樓附近之處,卻也還有一座高樓,南宮無夢盤膝坐在這里,嘆了口氣,臉上帶著一種惆悵的感覺。
愁啊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