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卷的結尾章都讓我(更加)頭禿,
我努力不糾結,先寫下去再說。蘭醫生的健康小課堂
紫袖:大夫,我師父這幾天教學任務重,脾氣有點暴躁……
杜瑤山(把紫袖推在一邊):大夫,是這樣。你看哈,孩子從小吧有點心陰影,長大呢,這個……嘖,變態了!你給看看怎么治?是扎針還是電呢?
展畫屏雙眼冒著綠光緩緩回頭。
杜瑤山:?。?!為什么不先把他捆上???
蘭澤(拉起紫袖出門落鎖):論上捆了也沒有用吧。
紫袖(思索):我覺得沒有。我得給大師兄打個電話。
千帆過盡(7)
不等蘭澤的藥制完,就到了啟程的日子。紫袖看展畫屏的舉止,料想五濁谷也在暗中蓄勢,只沒想到會這樣巧——他正要去瞧白孔雀時,在路上便被曹無窮截住了。自從殺了花有盡,他時常會想起這位無窮姐姐來,總有些訕訕地,這回也有意無意避著她,不曾見上幾面。
他看著曹無窮渾若無事的神情,猜測著她應當已知道自己兄長死在他的手中了,想說些甚么,又無從說起。曹無窮卻公事公辦地說:“遲海棠來了信,教主要出發了?!?/p>
他的一絲絲緊張,就這樣消弭在秋風里。原本打算去白孔雀的窩附近,將埋下去的金龍牌挖出來,這下忘了個干凈,只顧飛跑。
這些時日跟著展畫屏到處來去,他也逐漸習慣了隨時抬腳就走;只是每每忍不住想著,這種枕戈待旦的日子,對展畫屏來說像是家常便飯——這或許就是他的師父對無常世事的反應。
這回出門令他格外激動,思及或許便能就此打進千帆院去,他難掩好奇,又覺得興奮。兩人趕到州界,在左近等了一個時辰,仍無人前來,展畫屏便循著記號尋去;如此尋到一條河畔,才遠遠看見兩個身影在稀疏人群中站著,果然是遲海棠和薛青松,扮做村民模樣,在那里叫賣野菜。
河面不寬,展畫屏看了一刻,也不過河去,便在一旁歇了。紫袖看他尋了個角落躲著,納悶道:“不去找他們么?”展畫屏穩穩當當地坐下,示意他也坐:“等他們完了事,自然會來找我。”紫袖一想,此前接頭,確乎都是遲海棠自行來找,想必是她費盡心力,因此展畫屏反倒聽她的。當下跟他一處坐著,只遙遙看向河對岸的兩人。
過了許久,遲海棠才賣完了菜,兩人拿著籃子去河邊沖洗。
河中搖來一只窄船,小船蓬里閃現一道身影,上岸慢慢走了過去。那人背對著河水,系著薄薄一條披風,掩住了身形;他走到遲薛二人不遠處,坐在一塊石上。
紫袖運足內功,目不轉睛地望著。風從對岸吹來,將說話聲細細送入耳中。
遲海棠和薛青松絮絮低語,洗凈菜籃,起身要走,石頭上坐著的人忽然發話了:“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你。也太巧了罷?!?/p>
薛青松一臉畏縮,朝后退了退;遲海棠像是原本不曾留意他,聞聲盯著他放肆地看了兩眼,與等閑村婦毫無二致,忽然現出一絲懼色,強忍著說:“你是誰?”說著卻拉起薛青松要走。
“貴人多忘事?!笔夏侨擞终f,“一別多年,竟不記得老朋友了?”
“誰是你老朋友……當家的,快些走罷!”遲海棠邊說便要加快腳步,卻踉蹌起來,扶著薛青松才勉強站穩。那穿披風的人又帶著笑意道:“竟還成了家么?你當年……”
“我沒有當年!”遲海棠猛地回頭,神情竟是當真又怕又怒,指著那人爆出一句村罵,喝道,“我不認得你!你休得胡說!”
“你藏身民間,就以為過去都一筆勾銷了?”那人的聲音甚是輕快,“在這里重逢,可也是你的福分?!?/p>
遲海棠憤憤道:“你說了算?!”見那人不答,面色忽現沮喪,輕聲道,“你果然說了算……那可要恭喜你了,我也該叫你一聲金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