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看著這張臉,愣了幾秒,心底跟漲潮似的緩緩浮上一層委屈,指責他:“你不要開我的門,這是我的地盤。”
沈時庭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脖頸上,摟住他的腰把人撈進懷里抱了起來。
余幼惟雙腳懸空,摟緊對方脖子,下巴軟趴趴地抵在沈時庭肩上,被他抱著往外走,低聲哼唧:“你要把我抓去哪里?”
“回家?!?/p>
“你不要把我喂鯊魚?!?/p>
“……”
“你說話呀?!?/p>
“……不喂鯊魚?!?/p>
沒走幾步,那只毛茸茸的腦袋就往他脖頸上蹭,呼吸掃過耳根:“你真好聞。”
沈時庭下頜輕動:“……別亂動?!?/p>
“……好?!毙∽砉砉郧傻嘏亢?。
穿過長長的走廊,乘電梯往地下車庫,這一段路很長,卻走得很穩(wěn)。
余幼惟又說:“沈時庭,我給你畫小熊貓好不好?”
沈時庭嗯了一聲。
車庫的路燈下,兩道影子被拉得很長。
懷里的人含含糊糊地嘀咕著——
“兩只耳朵半括號,圓圓的臉蛋大大的頭,眼睛里外套圈圈……小短手,大屁屁,兩只腳腳抱一起,翹尾巴,收收腿,拍拍肚皮睡覺覺……”
小熊貓把自己哄睡了。
沈時庭輕輕把人放到后座,余幼惟勾著他的脖子,拉扯間重心不穩(wěn),沈時庭一手撐在余幼惟腦袋旁,另一只手撐著靠背,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貼在了一起。
對方帶著酒香的鼻息挨著他唇邊擦過,他垂下眸,對上了余幼惟朦朧睜開的睡眼,沈時庭呼吸漏了半拍,等了兩秒才說:“酒醒了?”
這方空間昏暗逼仄,余幼惟模糊間只覺得自己被禁錮著,全身上下唯一沒被壓著的只有腿了,于是他動了一下,卻碰到了阻礙。
不知道碰到哪兒了,沈時庭神情有些微妙,他坐起身子,把往下滑的醉鬼扶好。醉鬼順勢抓住了他的手指,眼睛水汪汪的:“好黑呀,你把我關(guān)進小黑屋了么?”
沈時庭不理解,這人喝醉后為什么總覺得他想殘害他。余幼惟討好似地輕輕抓著他,手指暖暖的,每個指頭都干凈漂亮。
沈時庭垂著指尖,任由他抓著。明明只抓了手指,卻又好像半邊身子都被抓住了,沈時庭就這么別扭的等著,說:“沒關(guān)你。”
抓著手指還不滿足,余幼惟指尖不安分地慢慢往上挪動,一寸一寸爬到手腕。沈時庭被弄得有些癢,反手握?。骸肮砸稽c?!?/p>
“……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