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置頂的對話框安安靜靜。
書房里靜悄悄的,沒有開燈,余幼惟拿著手機在原地站了許久。
沒有。
沈時庭跟家里人說了不回來。
卻沒跟他說。
余幼惟的思緒出現了幾秒空白,最終他還是放下手機走出了書房。
也好。
余幼惟這樣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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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余幼惟沒怎么吃,囫圇咽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秦茴問起,他只是無力地笑了笑說:“沒什么胃口。”
可能是平時吃得太多,吃得太好了,偶爾飯桌上有兩道不合胃口的菜,就會矯情得難以下咽。
他灌了一杯涼水下去,回了臥室。
他躺在沙發上,余光瞥見放在書架上的書,他又走過去,把它們全部拿下來藏進了行李箱,隨后去了書房。
他呆愣地趴在計算機面前,這時余顧來敲他的門。
余幼惟愣了下抬頭:“哥?”
啪嗒一聲,余顧摁響了開關:“怎么不開燈?”
余幼惟坐直身子,揉了揉泛紅的眼睛:“噢,我覺得這樣比較有靈感。”
“有靈感你哭什么?”
余幼惟愣了下,忙垂下視線:“我才沒哭呢,眼睛盯屏幕久了,有點難受而已,我為什么要哭……”
余顧走到他面前,安靜地盯了他一會兒:“你跟沈時庭最近怎么了?”
“啊?”余幼惟頓了下,“什么怎么了?”
“他都夜不歸宿了,你說怎么了?”
余幼惟抿了下唇,平靜地說:“那是他的事情。”
“他是你丈夫,你缺心眼嗎?”
也許是剛才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緣故,刺眼的燈光照得余幼惟有些不適應,他從計算機桌面收回視線,盯著某個虛空處許久。
“哥。”半晌,余幼惟低低地喊了一聲。
就像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無論早晚,有些事情總是要坦白的。
只不過他一直在等一個豁口,也許是在等沈時庭平踏青云,也許在等一個能把影響降到最低的時刻。偏偏這時候家里已經習慣了沈時庭的融入,一切都風平浪靜,其樂融融,好像并不是他想象中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