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地方上的鄉黨勢力,也開始起義造反了,他們打著“清君側,除妖妃”的幌子,就要替天行道,鏟除害死正妻嫡子的奸妃方蓉。
其實是他們蟄伏了這么多年,卻還是被公開了他們的罪行,而且是公開處刑,所有人都知道了的那種,修仙者的信息圖像傳播能力,可不是吃素的,他們的畫皮,可謂是被衛昊天一次性全都揭下來了,暴露在陽光下,是一張張丑陋異常的鬼臉,可不得惱羞成怒嗎?
但他們覺得,只要他們造反成功,就可以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其實也不太在意,輿論上的口誅筆伐就是。
衛昊天不需要處理地方上的貪官污吏,因為地方上的貪官污吏,已經被“起義”軍們祭了旗,以示他們徹底和中央劃清界限,獨立而且自治,并且充分享有造反的權利。
方蓉:“怎么才能鎮壓叛亂呢?”
與此同時,邊境妖魔兩族,開始了蠢蠢欲動。早在它們扶持地方上的宗族勢力的那天起,它們就預見了這一幕,誰讓它們族中有可以預言未來的圣女?
而地方上的宗族反叛勢力,一經發展,就好像如火如荼一般,難以止息。
他們堅信,賣國可以賣上一輩子,只要賣國,就可以成為最后的獲勝者。
而方蓉,則給衛昊天提了三大建議:“第一,調動軍隊平叛,但是,要是平民的軍隊,負責指揮的軍隊高層,不能是世家子。”
關于地方上的宗族勢力,與中央的世家大族有姻親關系,彼此沾親帶故的,到時候,剿匪是絕對不能成的。軍隊高層有意養寇自重,不斷用中央的資源,來養自己的兵馬,而地方上的鄉黨勢力,也可以得到軍隊高層的暗中庇護,一直存在著,剿匪永遠剿不干凈。
“第二,脫離世家的奴隸,自動歸為民籍良家子,只要他們脫離世家,朝廷就授予他們田地和財產。”衛昊天點點頭,又搖搖頭,因為國庫充盈,錢多到用不完,完全有能力挖穿世家的墻角,可偏偏,衛昊天本人就是世家子,他一旦實行這一條,那他自己家的奴仆要是造反,那可怎么行呢?
衛昊天抱著方蓉:“寶寶,你還懷著小寶寶,不可以沒有下人照顧。”
“如果香云突然覺醒,不甘心當奴才,給你端茶倒水,非要妄自尊大,要與主子平起平坐,你能樂意?”
“這人人平等,但奴才與主子,如何平等?”
衛昊天明知道,這一計策一旦實施,對地方上的叛亂,就是釜底抽薪,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必須要讓自家的奴才獨立,脫掉賤籍,變為良民,他就滿心不樂意。
難不成,他這種地位的人,還得自己伺候自己?他的老婆,還得洗衣做飯不成?
方蓉:“我怎么就不樂意呢?我和香云,本來就是平等的呀!”
“我不比她高貴,她也不比我低賤。”
因為衛昊天本人也是世家子,衛家也豢養著許多奴隸,美名其曰:家生子,要比外面買來的忠心,可一旦衛昊天按照方蓉的計策,頒布這條法令,那他自家的奴才,說不定還要先造反哩!
方蓉:“你不想給他們民籍良家子的身份嗎?他們本來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就因為被人販子抓捕,就得世代為奴,本來就很可憐了,你不救他們,他們只能繼續這樣的悲慘命運。”
衛昊天:“不是不想,而是非要恢復他們的身份的話,他們哪里還肯給咱們當奴才?沒有奴才,難不成咱們自己照顧自己?”
“就比如說你自個兒,等小寶寶出來以后,沒有下人服侍,你就得自己伺候孩子,給她喂奶,給她洗尿布,哄她睡覺,事事不能假手于人。這樣的日子,你受得了嗎?”衛昊天為什么說是她,而不是他,或者它,因為衛昊天已經驗過方蓉腹中胎兒的性別,已然知道,它是個女孩兒,他將此視為驚天噩耗,半個字不能吐出來讓方蓉知道,她懷了個女孩,而不是她夢想中的男娃。
方蓉:“我受得了,我就自己照顧它,半點不勉強。”
衛昊天:“你莫要哄我,小孩子可不好帶,到時候你又要伺候我,又要帶孩子,哪里能夠應付得來?”
“還是得有忠心的下人服侍,這樣你和孩子,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方蓉:“你不想救他們,不想把他們從世代為奴的悲慘輪回里解救出來?”
衛昊天:“寶寶,你是平民出身,不習慣被下人伺候,我知道,但你以后,還是會習慣的。”
“有人伺候你和孩子,我才能放心,沒有人伺候你和孩子,這可怎么行呢?”
方蓉:“可以采用雇傭制,花錢雇傭,而不是把他們打入奴籍,只能徹底依附于主家。”
衛昊天:“可外面花錢雇來的,若是忠心不足,反而會害了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