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神醫?”
許大夫再三確認,得知真的沒有神醫后,他十分失望。
“那就怪了。”他打量傅聞宵,百思不得其解,“你的身體為何會突然好?難不成那寒毒到了時間,會自個退去……”
因為還在發熱,傅聞宵的臉龐泛著微紅,神智極為清醒。
聽到許大夫的話,他沒有說什么。
或許“神醫”也是有的,只是她不是普世意義上的神醫,她的特殊之處,實在不能對外透露,他不愿意讓她受到一點被傷害的可能性。
確認傅聞宵的情況還算不錯,只要喝副藥發發汗,將溫度降下來就好,許大夫便沒久留。
郁離親自送他離開,將人送到村口的河埠頭。
路上許大夫忍不住問她,“傅娘子,傅郎君最近真沒有喝別的藥嗎?”
“沒有,一直都是喝你開的藥。”郁離說道,看了他一眼,覺得許大夫開的藥真難喝。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夫開的藥都這么難喝。
許大夫看她雙眼透著愚蠢的清澈,一看就是個單純好騙的年輕姑娘,讓人忍不住就想找她套套話。
他將傅聞宵原本活不過冬天的事和她說了說,然后又道:“沒想到這次過來,發現他的身體居然在轉好……”
“那他不會死了吧?”郁離直白地問。
許大夫道:“自然不會,不過他元氣大傷,日后這身子還是要仔細地養養,否則于壽元有礙。”
屆時只怕也活不長。
郁離哦一聲,表情很平靜,看著好像接受這事,好像又沒有。
許大夫看她一眼,發現也不是那么好確。
將許大夫送上王艄公的船,郁離主動付了四文錢,麻煩王艄公將許大夫平安送到縣城。
王艄公笑道:“離娘放心,我會將許大夫好好地送到縣城的。”
送走許大夫,郁離也返回家。
路上遇到一些村民,紛紛關切地詢問是不是傅聞宵生病了。只要看到許大夫來村里,他們便知道傅家那位讀書郎肯定又生病了。
郁離應一聲,然后又添了一句:“這次不嚴重,有些發熱,喝幾副藥就好。”
大伙兒面上都笑著說挺好的,看來傅書生的身子骨好一些了,等她一走,背地里都在同情她。
“離娘真可憐,嫁了個病秧子,傅家再有錢也是拖累。”
“是啊,若是哪天傅書生……沒個能頂事的男人,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只有離娘一個年輕小姑娘,只怕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