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哪天傅書生……沒個能頂事的男人,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只有離娘一個年輕小姑娘,只怕頂不住。”
“確實,就像離娘她大姑嫁的那男人,再壞也得忍著!不然家里沒個頂事的男人,只剩下幾個女人,還有一個跛了腳沒用的,能頂啥事喲?”
“說起來離娘她大姑也是個苦命的,嫁了一個又賭又嫖的男人,有點錢就拿去找城里的相好,不顧家里的妻子兒女都要吃不上飯,要是不給他錢,又打又罵的,可憐喲……”
“要是離娘她大姑當年不嫁那姓孫的就好了。”
“這也沒辦法,當年孫家給的聘禮最多,離娘她奶肯定會選聘禮最多的那個,哪管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反正女人不都是這么過來的?”
“真嫁這樣的男人,還不如嫁個病秧子呢。”
“說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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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離不知道那些村人的議論,快到家時,遇到一個黑瘦的男人。
他站在路邊,瞅著不遠處的傅家,朝她招手道:“離娘,你過來一下。”
“二狗叔。”郁離朝他喚了一聲。
這村里的人她漸漸地能和記憶對上號,知道這個二狗叔和郁老二一樣,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不過他比郁老二命好,沒有一個偏心的老娘,娶的妻子還很潑辣,沒人敢欺負他們家。
二狗叔道:“離娘,中秋節的前一晚,有三個衙役來到咱們村,找我問傅家在哪里……”
說到這里,他有些愧疚。
他不知道那三個衙役找傅家做什么,自己沒有鼓起勇氣通知傅家一聲,到底有些過意不去。
那晚他都沒怎么睡好。
幸好第二天,他特地繞到傅家這邊看了看,又讓婆娘注意,得知傅家和以往一樣,周氏在早上時還端著衣服到河邊洗滌,似乎沒什么事,總算安心幾分。
這事他們家沒往外說。
事后想想,他覺得那三個衙役兇神惡煞的,也不知道來這里做什么。
這會兒遇到郁離,他便想問問她,同時也向她表達一下愧疚。
郁離聽后,朝他擺手,說道:“沒事,其實他們是來給我送東西的。”
可不就是送東西,將他們自己送上門給她揍。
二狗叔愣愣地看著她,十分吃驚,“送啥東西啊?”怎么會有衙役居然給她送東西?
郁離面不改色地道:“送中秋節的禮物。”
“啊?難道傅家還和縣城的衙役認識的?”二狗叔只能想到這點。
郁離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