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離道:“沒事。”
她走到床前,伸手拿起床邊桌子上果盤里的果脯往嘴里塞。
這果脯她是買給他吃藥的,但她也愛吃,時不時會拿一塊往嘴里塞,等吃完了再買。
郁離在床邊坐下來,邊吃果脯邊說:“郁家明天分家。”
傅聞宵挑眉,似乎對這個結局并不意外。
他溫聲道:“沒受委屈罷?”比起那個,他更關心這點。
“沒啊。”郁離隨意地說,“剛回去時,大伯叫我跪下,既然他這么想跪,我就踹倒他的凳子,讓他對著阿爺阿奶跪。”
傅聞宵:“……”
這個發展太過出乎意料,饒是傅聞宵也有片刻的失語。
郁離一邊吃一邊瞅著他。
傅聞宵如何沒注意到她的眼神,他說道:“你做得對,跪天跪地跪父母,沒有跪隔房大伯的道理。”
事情就這么被定性。
反正她做得對。
郁離雙眼微亮,欣喜地說:“你說得對,所以我就讓他跪阿爺阿奶,阿爺阿奶是他的父母,大伯跪他們是應該的。”
傅聞宵:“……”
接著郁離將先前的事和他說了說。
在她心里,傅聞宵是明理之人,如果他贊同自己做的事,證明她做得對。
雖說有原主的記憶,但原記的記憶是隔著一層的,像看黑白電影,很多事還需要她自己去理解要怎么做,再加上原主只是個鄉下的姑娘,很多事也是半懂不懂的,沒法子參考。
來到這個世界后,郁離接觸那么多的人,發現只有傅聞宵是最明理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醒來的
◎刺激大了◎
屠老大看到夾著尾巴瑟縮著躲進屋子里的狼狗,不禁無語了。
這狼狗是他去年回村后,抱回來養的,因為偶爾會將豬趕回來養段時間,便養條狼狗看家。
它也不負重望,幫他看好家,有時候它還能自個進山里咬只兔子、叼只野雞什么的回來加餐,非常威猛厲害。
這會兒,看到它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屠老大實在好笑。
他笑罵道:“真是沒出息,你可是狼狗啊!”
不過想到那些豬在郁離面前腿軟得站不起的模樣,這條狼狗好歹還能軟著腿遠遠地躲起來,還算是厲害的吧。
屠老大手里拎著一桶煮好的豬食,送到豬圈那邊,一邊問道:“離娘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