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抬眸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雖然他此時生氣萬分,可瞧著眼前這張絕色的臉,沒有給人盛氣凌人的感覺,倒像是小兒女賭氣的樣子。
蕭澤不禁暗自嘲諷自己,這是怎么了?
純妃都要騎到他的頭上了,還是覺得她這個樣子可愛的緊。
蕭澤心頭嘆了口氣,語調不禁軟了幾分緩緩道:“你發的什么瘋?這一次選秀,各個世家貴族都要出一個人選,這是平衡前朝后宮的法子,你以為……”
“平衡前朝后宮?”純妃這就有些忍不了了,到現在純妃都對蕭澤害死她母親的事耿耿于懷。
她不禁脫口而出:“說的好聽點,皇上是平衡前朝后宮。說的不好聽點還不是皇上精蟲上腦,身邊又缺可以陪著皇上睡覺的姑娘。”
“這下倒好,皇上是饑不擇食,連商賈之家的女孩子也要弄進來嗎?”
蕭澤猛然站起,死死盯著面前的純妃:“好大的膽子,你一天不頂撞朕便是不痛快嗎?”
“朕說了選秀不是朕一個人的事,是這天下的大事,你便是這般看朕的?”
純妃揚起頭看著面前的蕭澤冷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錢家大小姐才十六歲,你也下得去手?皇上當真是不挑,老少皆宜!”
蕭澤抬起手指狠狠點著純妃的額頭高聲斥責道:“有你這么和朕說話的?”
“什么商賈之家?當初你也是商賈之女,還不是被鄭家送到朕的身邊,當初求著哭著要嫁給朕的是不是你?”
純妃頓時愣在了那里,說不出話了。
她眼底漸漸涌出了淚水,突然抬眸死死盯著面前的蕭澤。
她上前一步道:“皇上選秀,臣妾萬萬不敢干涉,這是皇上的私事,也是天下的大事。”
“可皇上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手伸到錢家。”
“當初鄭家是將臣妾送到了宮中,皇上對臣妾前腳還千恩萬寵,后腳便將臣妾打入冷宮。”
“臣妾在冷宮還沒待夠一個月,皇上便又將臣妾的妹妹鄭婉兒迎進宮中。”
“皇上是薄情還是寡義,皇上自己心里清楚。”
“夠了,”蕭澤惱羞成怒:“你再說,朕可就要……”
純妃氣急嗤的一聲笑道:“臣妾說了又怎樣?皇上難道不是薄情寡義之徒嗎?”
“錢家高攀不起皇上這尊大佛,還請皇上放錢家大小姐一碼。她何其無辜,非得送到皇上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