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安一聲不吭地攔住了轉身欲走的白靜初。
靜初冷冷地望著他:“有事?”
白景安不說話,只有額頭的青筋,顯示著他內心的掙扎。
靜初繞過他。
“靜初!”
白景安艱澀出聲,喉結艱難地滑動,然后猛然轉過身來,朝著靜初筆直地跪了下去:
“算我求你!”
靜初腳下一頓。
“我知道,我是個廢物,學醫學不好,當哥哥也當不好,一次次地傷害了你。你一定很恨我們。
你要我的命都可以,我知道你醫術厲害,你一定有辦法,你一定能救醒祖父的是不是?
李媽真的不可能是父親殺的,求你救救他吧!”
眾目睽睽,許多人圍觀在四周。
沒有人憐憫他,甚至覺得大快人心。
靜初剛被白家逼出來不久,短短一兩個月而已,報應就來了。
天道好輪回,又能饒過誰?
靜初并未回頭,只是淡淡地道:“祖父我會救,什么時候醒,那是白大人他自己的造化。”
帶著宿月枕風離開了公堂。
宿月憤憤不平道:“這白靜姝還真是不擇手段,為了脫罪,竟然六親不認,全都推諉到大爺身上。”
枕風淡淡地道:“活該,父慈女笑啊,誰讓大房偏袒她?如今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這事兒可怎么辦呢?小姐您幫誰?”
“聽天由命。反正大牢的日子又不好過,去跟二皇子說一聲,這個案子不急著定罪,讓他們父女二人待在里面好好思過吧。
至于我祖父什么時候能清醒,那就看他們誰的造化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