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
池宴清得知靜初離宮的消息,立即打馬前來新宅。
不巧,靜初等人不在府上。
門口坐著個(gè)白面皮兒,丹鳳眼,十分清秀的少年郎,正托腮百無聊賴地盯著大街上車水馬龍的行人,手里把玩著一只十分精巧的長(zhǎng)命鎖。
池宴清勒住馬韁,蘇仇立即抬起臉,放肆地上下打量他:“你找誰?”
池宴清回了一句:“你是誰?”
蘇仇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宅子:“這是我家,你說我是誰?”
池宴清輕嗤:“原來你就是那只小奶狗。”
蘇仇一愣,氣哼哼地站起身:“那你又是哪來的野狗?”
池宴清手里的紫金鞭朝著少年直接橫掃而來,靈蛇一般,纏繞住蘇仇的腰,然后猛然一收,就拖拽到了馬前。
他微微俯身,瞪著蘇仇,一字一頓:“你再給本世子說一句試試?”
蘇仇并不畏懼,望一眼他身上的麒麟服,瞬間明白了他的身份,一臉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gè)惹我白姐姐生氣的家伙!”
池宴清的手頓了頓:“那你可知道,她為什么生我的氣?”
蘇仇梗著脖子:“你沾花惹草,朝三暮四,還好意思問我白姐姐為什么生氣?”
“誰沾花惹草了?”池宴清覺得冤枉。
“反正我偷聽到枕風(fēng)宿月二人背地里罵你。”
池宴清勒緊的紫金鞭頓時(shí)松了,他替蘇仇撣了撣衣服前襟,面上帶著笑意:“她們罵我什么?”
蘇仇故意賣關(guān)子:“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池宴清眉梢微挑:“因?yàn)椋沂悄阄磥斫惴颉!?/p>
蘇仇一愣,一時(shí)半會(huì)兒的都沒反應(yīng)過來,片刻之后,才朝著他狠狠地“呸”了一聲:
“當(dāng)我不知道么?你早就跟什么楚姑娘私定終身了,還來占我白姐姐便宜。”
池宴清立即恍然大悟,猛然一收手,紫金鞭便聽話地纏繞到了他的腕骨之上。
“好小舅子,將來等我將你白姐姐娶回侯府,到時(shí)候我請(qǐng)你吃席。”
蘇仇撇嘴:“喜歡我白姐姐的人可多了去了,你算老幾?輪殲都輪不到你!”
“嘿,你個(gè)小兔崽子……算了,姐夫宰相肚里能撐船,今兒高興,不跟你一般見識(shí)。”
池宴清直起身,不再看他:“回頭姐夫讓錦衣衛(wèi)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你的來歷,看你有啥依仗,竟然這么狂。”
蘇仇突然認(rèn)慫,一把抓住馬韁,換了笑臉,露出腮邊兩個(gè)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