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活人,竟然憑空消失?
他仔細回想過去,確定當年李醇就是被派到了慶州,于是又在城中尋了幾戶人家打聽,也沒有人記得有這么一號人物出現(xiàn)過。
穆云川這下徹底懵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記憶偏差。
回到館驛,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記得當年李大人離京之時,你也在場,可記得他要去何處就職?”穆云川眉頭深鎖,問馮旗。
馮旗道:“屬下記得也是慶州啊。”
“那為何此地沒有留下他半點兒痕跡呢?”
二人雙雙陷入了自我懷疑。
正這時,館驛的官員進來,“穆千戶,京城來人,說是要見您。”
穆云川與馮旗對視,京城來人?
將人請入,原來是穆清河派人來送信了。
當穆云川看過書信內容后,大為震驚,眉峰緊鎖。
“義父為何不讓我查下去?”
送信人道:“指揮使大人信中已言明,此案背后牽涉慎重,不可深究。大人還說,若你執(zhí)意與死者討個公道,治一兩個州縣小令足矣。”
“可是,此案牽涉遠遠不止幾個州縣小令……”
(未完待續(xù))
不待穆云川繼續(xù)理論,送信人道:“大人說,穆千戶此來梅陵要以追查封天會為重,切不可本末倒置,耽誤了大事。大人還說,若穆千戶過于執(zhí)拗,他也只能將您調回京城,派其他人代您,繼續(xù)來此追查封天會。”
穆云川雖心有不甘,但他也能從書信中看得出來義父態(tài)度堅決,只得答應作罷。
心腹馮旗不甘道:“大人,慶州這邊的案子咱們查到現(xiàn)在,已有諸多線索證實此地官員上下勾結,買官賣官,販賣人口,逼良為娼,甚至有更多不可告人之事,很可能還與當年舊案有關。若此時放棄,實在可惜。”
穆云川又豈不知曉,他咬牙道:“大概正是因為牽涉太多,上頭才不讓追查下去。”
沉思片刻,他抬起頭,“此案不能明查,但可暗訪,我回趟京城,你留在慶州,暗中搜尋線索。”
“是。”
萬般無奈,穆云川治了趙琰和幾個慶州的官員,將這些人當街問斬了事之后就連夜騎馬趕回京城。
歲旦前幾日,鄔璽玥和左宗寶終于到家了,老太太讓人備了一桌好菜給他二人接風洗塵。
二人出去兩月余,老太太在這期間聽說了鄔璽玥在莊子上的事,驚訝之余更多的是高興,她沒想到那個讓她一直瞧不上的孫媳婦,竟能對左家,對左宗寶有如此大的幫扶。再見鄔璽玥時,對她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
“璽梅呀,你在農莊上治那幾個刁奴的事,祖母都聽說了,你做的對,做的好。若不那般鐵腕兒手段,怕是三年五載也難震得住他們。”飯桌上,老太太笑逐顏開,看著鄔璽玥嘖嘖贊賞。
左宗寶見老太太難得的夸獎自家媳婦,很是得意,“是啊祖母,我這娘子好生厲害。祖母你知道嗎?我們半路上還遇了好幾次險呢,有人雇了殺手暗算我,都是被我娘子給救的。”
老太太氣憤道:“這事兒我都聽說了,都是那兒狼心狗肺的左宗宣!你可知道,你們不在時,那廝竟還支使了香月給我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