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太過分了。”我平靜的對他說。
“不會有危險的。”他也平靜的答復我。
“你應該先跟我商量。”
“你會答應的。”
“我挺害怕的。”
他像是在發呆,片刻后他說:“那我以后提前問問你。”
“反正你也會說服我吧?”
他笑了“我什么時候說服過你,我從來懶得說服人。”
好像真是這樣,他性格里有一種自私的懶散,從來都是等人送上門來,許多事的發生都是我的「自我攻略」,除非我胡攪蠻纏,不然真不好怪到他頭上。
多年以前的上一次被展覽,甚至還是我自己提議的。
我倆坐在一起,我不由得向他擠了過去,我還是太喜歡他了。
“假如,我說,你以后不用問我,就像今天這樣,只根據你的判斷,你只要覺得好,就強迫我被人看……你會覺得開心么?”
他好像是尷尬的又笑了笑,扭過頭看我:“我是覺得你可能會開心……你之前那次,多興奮啊,你還記得么?這招是你教我的……不過,要是說我這是完全為了你,也不盡然,怎么說呢……我的樂趣,還是欺負你。”
他說著就笑出了聲,又補充道:“你不知道他們剛來時,你那個發抖、蹙眉、閉眼、逼里往下流……”
“停。”我試圖打斷他。此時氣氛本來有些浪漫,月光正穿過落地窗灑在我們身上,可他活靈活現的描述一下子破壞了氛圍。
“……太讓我興奮了。”他還是把話補完了。
這番話在這樣的氛圍下異常傷人,我胸口發悶,淚在向上涌。好在我成功的壓制了這種不理性的情緒。
我勉強應付道:“啊……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喜不喜歡,我每次腦子都會宕機……確實挺新鮮的……”。
“新鮮體驗能加功德。”他語氣甚至有些得意。多少年來,他都不曾有這種愚蠢樣子,歸根結底,是他身處的這片自由放縱的土壤害了他。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我只是貼著他,靜靜看著面前月光勾勒出的,我們緊緊坐在一起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