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去他身后,清理他的小腿肚,再轉回正面,他腳上也有一些短促的毛發,我通通沒有放過。我圍著他前前后后檢查了好幾圈,確認他已經被我清理成了一個干凈的瓷娃娃。
我坐回去,看著他干凈的軀體,發覺這才對嘛,體毛這種東西,是現實與幻想的界限,是人總會生長出體毛,但人們卻不喜歡這種原始的殘留物,理想中的人沒有體毛,只有剔除體毛,才是合格的玩物。
他問我:“你不喜歡體毛么?”
我說:“其實無所謂,我就是想轍報仇。”
我看著他,他眼神亂瞟,不說話了。
我說:“你欺負人的主意那么多,幫我想一個吧。”
他說:“你都知道啊……”
我說:“我把你毛都剃了你也不害羞。”
他說:“小時候還知道害羞吧,長大了……這種感覺好像退化了。”
我說:“好像也不是所有成年男性都不會害羞吧?”
他說:“好像不是。”
我說:“你好像從來都不會害羞,不會尷尬。”
他說:“但是我會興奮,也會難受,其實差不多。”
我問他:“那你現在是興奮還是難受?”
他說:“都有啊,檸檬……吊這么久都會難受的,脫光了被這么看著,都會興奮的……”
我好像明白了我們的不同,不過這與報仇無益。
我說:“那我叫幾個人一起看著你吧。”我想了想目前不具備找人來的條件,于是又補充道“或者我把你這樣的照片發給別人。”
他仰天嘆了一口氣:“會有危險的啊……”
真煩人,我想,真煩人,我總是被他牽著走,我想被他牽著走,但不想永遠被他牽著走,不想報仇的時候,還得充分考慮他的意見。可他說的又沒錯,真是煩人。
我拿出繩子,系在他的腳腕上,在他的配合下,把他的腳腕和大腿根捆在了一起,遠遠看去,像一個單腳站立的,一腿盤起的印度的神。
我想把他第二條腿也依樣畫葫蘆似的捆起來,可實操起來比剛才復雜的多。他第一條腿彎著,點不了地,第二條腿,被我用繩子系住腳腕拉起來后,他全身的重量便落回了手腕,他懸著,沒法配合我抬腿,我也沒力氣單靠自己,把他的這條腿腿凌空抬起、彎曲。
我只得按了「下」,讓他蹲著,再把他那腿的腳腕兒和大腿根束在一起,最后兩腿膝蓋在他身后牽一道繩拽緊,他的腿便蹲著分敞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