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準仰起臉,難耐地閉上了眼,幾乎要在這強烈無比的侵略感中擠出甜膩的呼吸。
強壯的身軀散發著未去的潮意,適時地俯壓下來。
寧準雙唇微張,一點舌尖就像鮮艷甜美的花蕊,鉆進了黎漸川熱燙的唇間。
交換了一個短暫的親吻,黎漸川松了手,撫過寧準的頸間,嗓音冷沉:“疼不疼?”
寧準沾血的面容如爛熟的桃花透出層層靡艷,他給出了一個非常意料之中的答案:“非常舒服,可以再用力一點……”
淺嘗輒止的親密令寧準眼底混亂冰冷的色彩減淡了許多,好像此時他才真正從一場噩夢中清醒了過來。
注意到這點,黎漸川冷酷地瞥了他一眼,權當沒聽見剛才的話,徑自道:“有哪里難受?□□除外。”
寧準懶散地挑了下眉,用毛巾隨意擦著臉,笑道:“那沒有了。瞳術透支了而已,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指望不上它了。視力也有一定的衰減,但還沒變成真正的瞎子,光線充足時不影響正常行動。”
知道寧準不會在這些事上對他隱瞞,黎漸川沒再繼續追問,而是道:“那時不止有李金雅?”
寧準訝異地抬眼。
“還有些老朋友們?!?/p>
他似笑非笑地說。
這時,謝長生的聲音也從衛生間門口傳了過來。
“你醒了?”
他似乎是聽見了寧準剛才的話,只道:“沒有大事就好。先吃點東西吧,你們兩個情況都不太好,一會兒我帶著朱利安出房間。”
雙人間必須同時有兩個人入住,少于這個人數或多于這個人數可能都會招來意外。
謝長生帶著昏迷不醒的朱利安已經占據了這個房間,黎漸川和寧準應該能像在
切爾諾貝利
謝長生似乎有些沒想到寧準會用這個字來解釋黎漸川隱藏的秘密。
但他接受了這個說辭,漠然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回歸剛才的討論:“這六個數字如果真的與窗格、紅燈、某支隊伍夜晚遭遇一一對應,那就缺少一個最后的第六補給點的數字?!?/p>
黎漸川整理著腦海內的一幕幕細節,聞言道:“還記得今天早餐朱利安被腹語玩偶裹住時,對我說的那些話嗎?”
“我們的路途被扭曲了,不是在從切爾諾貝利的邊緣進入中心,而是從中心逃離到邊緣,距離真正出去還有五個補給點,雖然不近,向導們也還包藏禍心,但一旦我們知道了紅燈的秘密,可以人為地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夜晚行程,那么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走出去。”
“而且前兩周目的實驗中就真的沒有任何一個研究者或玩家得到這條線索,得到這個答案嗎?”
“可朱利安的表現卻很明顯,他認為沒有人能走得出去這片禁區?!?/p>
“這不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事,而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