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安撫過眉心,眼角,鼻尖,最終停在唇畔。
鼻尖相觸,氣息交融,兩雙唇若即若離地貼著。
黎漸川抬起手。
熱燙的手掌握著寧準的側臉,指尖滑動,細細地摩挲寧準的鬢角與耳廓,帶著一點哄慰,一點安撫。
寧準被摸得好像快要溺斃一般,xiong膛一陣快過一陣地起伏著。
他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張開唇,不自然地低低喘著氣,耳根與脖頸慢慢都紅了。
等了好一會兒,他叫了聲:“哥。”
黎漸川的唇被寧準的氣息濡shi了些,又潮又熱。
他揉了揉寧準的后頸,再貼近,含進那點小小的唇縫和舌尖,溫柔地吮住,又放開。
“別叫哥了。”他道。
寧準渾身麻極了,被這溫情與愛欲蠱惑得幾乎軟倒在黎漸川懷里。
他眨了眨眼,聲音像拋出的鉤子:“那……老公?”
黎漸川沒說話,長臂一伸,從枕頭底下摸出來個什么,冰冰涼涼的,往寧準手指頭上一套。
寧準:“……”
黎漸川道:“華國同性婚姻法提了好久,但還沒通過,打仗了就更顧不上了,證是扯不到了,婚禮也不知道能不能辦……找個不打仗的城市,喊熟人吃頓飯?會覺得簡陋嗎?”
見寧準不說話,只抬著手,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看,黎漸川便頓了頓,道:“是我自己做的。荊棘花,不羈而堅強的靈魂,縱有萬險,也要向前。”
“材料是銀色特殊金屬,上面的紫寶石是我之前出任務,混進一家拍賣會拍的,本來想以后見到你,給你做袖扣用,現在磨小了,做戒指也好看。”
寧準還是不說話。
黎漸川又吻了他一下:“老婆?”
伸在眼前的手指一蜷,寧準終于回神了。
兩人間安靜了幾秒,寧準慢慢抬起一條腿搭到了黎漸川的腰間,手指抓在他的手臂上,倏然收緊。
他直勾勾地望著黎漸川,近乎是命令,又近乎是懇求地開口:“進來,進來……求你進來,老公……”
黎漸川的呼吸一重。
他攥住寧準的腳踝,想把人推開,又想將人禁錮。進退維谷一番,最終敗給了后者。
“疼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