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
“啊?侯爺,這不好吧,畢竟是夫人親手熬的,要么您再嘗兩口,至少知道是什么食材,回去也好和夫人聊起啊。”
“熟地羊肉湯而已,無甚新鮮。”
魏珩重新凈手,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羊肉軟爛入味,熟地火候適宜,香料份量也毫無差錯。”
評價頗高,不是說明這湯味道極好嗎,為何侯爺僅僅嘗了一口就讓拿走?
魏丁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摸不清侯爺性子了。
“而她,怕是連這湯里該放幾種香料都不知道。”
魏珩回到卷宗前,抬手翻閱:“傳話回去,今日我住衙門。”
魏丁反應了一會兒,終于明白過來,合著這湯不是夫人燉的啊。
所以侯爺嘗了一口就拿走,也不是針對夫人,反而是因為不是夫人燉的,他才沒必要給面子。
“可是侯爺,夫人才受了傷,您今夜就不回,是不是不太妥當?”
男人抬眼,面無表情地望向他。
魏丁被這目光盯得心頭顫了顫,但還是硬著頭皮道:“而且話說回來,夫人這是
臉紅
好巧不巧,她的唇瓣擦過了他的下……
暮色四合,早過了魏珩下值的時辰,他還沒回來。
陳末娉一只腳搭在木凳上,斜靠著翻閱一本賬冊,時不時斜過眼去看窗外。
直到天色由深藍變為墨色,她終于不動作了,收回目光,凝視著眼前的賬冊上。
但是眼睛看著賬冊,心思還沒辦法完全集中,直到玉琳提醒,她才恍覺自己一直沒有翻頁。
“什么時辰了?”
“回夫人,酉時剛過。”
“酉時都過了……”
他卻還沒回來。
陳末娉偏頭去看自己的腳,還沒有完全消腫,但是幫它正位的人已經不想管了。
玉琳還說送湯比送硯臺好,哪里好了,硯臺生氣時還能拿起來砸人,湯喝完了什么都不剩下。
不對,她為什么要生氣,魏珩晚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和她有什么關系。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陳末娉急忙拉回思緒,逼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賬冊上。
可看不進去就是看不進去,就像當時得知魏珩心有所屬,爹娘勸她不要嫁給魏珩時,她也完全聽不進去。
“夫人,都到這個時辰了,您歇歇眼睛,別看了。”
遲遲等不到侯爺那邊的動靜,玉琳也很喪氣:“奴婢先伺候您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