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丁連忙跪下磕頭,心中卻委屈。
本來侯爺搬出來這事兒就莫名其妙,說是因為置氣不想看見夫人吧,住衙門和住書房有什么區別,還不如住書房算了,至少能干凈熨帖。
魏丁盡管貼身伺候多年,可他從來就沒看明白過侯爺的心思。
陳末娉派得人見久久沒有回話,怕主子怪罪,干脆自己前來敲門:“侯爺,夫人說了,希望您今晚就回去,您的行李,她會安排人整理妥當,如果您不回,她就一直守住京兆府。”
“夫人這是真心實意來尋您的,要么咱們還是回吧。”
見魏珩還是不應,魏丁著急,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自家主子:“侯爺,別的不說,祭祖的日子也快到了,莫讓整個京城都看我們定遠侯府的笑話啊。”
“何時祭祖?”
聽到主子詢問,魏丁立刻道:“還有十日。”
“居然只剩十日?”
魏珩蹙眉,也不知是體諒他的為難還是終于想通了,總算頷首:“帶我去見她。”
“好好好。”
魏丁喜極:“您隨我來。”
魏珩緩緩起身,唇瓣緊抿,緊隨魏丁出了門。
二人繞過二堂和大堂,行至衙門口,正要往外繼續去時,忽聽身后有人喚他表字:“孔璋何去?”
魏珩轉身,見是他如今的頂頭上司,京兆尹柴霖。
柴霖跨步而來,看了眼天色,似笑非笑道:“孔璋,如今似乎還沒到下值的時辰。”
“確實未到時辰,但家中有事,需得早歸片刻。”
魏珩朝柴霖稍稍躬身:“府尹勿怪。”
“這可如何是好。”
柴霖嘆一口氣:“我來尋你也是有事要商。先前涉及我府的幾個漕運案上報給大理寺后,又挖出了新線索,大理寺命我府和工部、刑部協同辦案。”
柴霖拍拍魏珩肩膀:“府中許久沒有這種案子了,正是鍛煉你的時候啊,和工部刑部一同辦案,也能長些經驗。”
見魏珩沒有立即回話,柴霖又補充一句:“放心,不用離京辦案,你家中有急事的話,仍舊可處置。”
“家中事務不急,只是些瑣事而已。”
魏珩上前一步:“案子要緊,府尹,何時能拿到新的卷宗?”
“很快,他們正在往府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