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娉咬唇點頭。
“這確實不能不膈應,但我覺得,在你已經同他寫了和離書的情況下,這反倒是個好事。”
陳末娉疑惑望向自己的密友。
初晴嘆一口氣:“你敢說你現在心里沒他?”
陳末娉搖搖頭,怎么可能沒他,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就算寫了和離書,也不是輕易能斬斷的。
“那就是了,因為你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得到他,如今和離更多也是沖動自救之舉,哪怕后面你回了娘家獨自生活,也會有極長一段時間陷入痛苦之中。”
說得沒錯,盡管現在還沒離開定遠侯府,她也可以預見到后面自己肯定有一段渾渾噩噩的日子。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
渾渾噩噩的日子是必須經歷的,割舍過去總得有個痛苦的過程。
話音剛落,陳末娉的腦袋就被初晴拍了一下:“短痛也得盡量縮短。照我說,直接答應他。”
初晴果斷拍板:“答應他無非兩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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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東西可以美容養顏,所以我……
“夫人,得下車了。”
玉琳輕聲提醒后陳末娉才反應過來,馬車已經到侯府中停了多時。
“哦,好。”
她拿著匣子,下馬車時神思還恍惚著,險些摔一跤,還好玉琳眼疾手快地扶出了她。
陳末娉也不作聲,像是沒感覺到自己差點摔跤一般,蒙著頭只顧往前走,快走到淑蘭院前終于意識到自己拿著什么。
女子耳根一紅,像燙了手一般連忙把匣子遞給玉琳:“你拿到我睡房去,放隱蔽些。”
玉琳依言接過匣子,緊走兩步上前想要幫陳末娉打開厚重的門簾,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前,門簾已經從里被人掀開。
魏珩站在門后,高大的身軀隱沒在門后的陰影里,只露出了一半輪廓凌厲的側顏。
他望著陳末娉:“回來了?”
陳末娉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垂下眼,低低“嗯”了一聲。
她還以為自己拒絕回答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后,魏珩也會走呢,沒想到留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