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自己拒絕回答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后,魏珩也會走呢,沒想到留到了現在。
魏珩錯開身子,讓她進來,又將門簾放下,淡淡道:“我在等你。”
誰問他了?真莫名其妙,何況三年來她等他的時候還少嗎?他就等自己一次還迫不及待地在這表功。
陳末娉想癟嘴,剛作出表情后又習慣性忍住了,當她意識到這一點后,暗罵自己兩聲。
都和離了,在乎什么,不如放開些,自己也過得爽利。
這么想著,陳末娉干脆抬起頭,朝著男人的方向,重新做了一遍嫌棄癟嘴的表情。
做完之后她還特意等了等,準備在魏珩訓她的時候就昂著下巴回懟:“你以什么立場訓我?外人?!比缓笤佥p蔑一笑,無言地羞辱他。
可等了好一會兒,魏珩都沒有反應。
難道和離了他已經不屑給自己挑刺了?陳末娉疑惑瞥他,卻見男人神色平和,嘴角仿佛還微微上揚?
她真是被初晴的一通分析把腦子搞亂了,居然年紀輕輕就開始老花眼。
陳末娉微微闔眸,再睜眼瞧時,男人還是她平日見慣的那副死人模樣。
果然是她眼花了。
女子不再糾結此事,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
“我”
她對上魏珩的視線,正準備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決定時,忽然看清了男人的穿著。
陳末娉瞪大了眼,嘴唇顫了顫,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下午還穿得單衣,怎么現在直接穿中衣了?要是尋常中衣也就罷了,可這中衣布料怎么如此輕盈貼合,盡管看不見衣衫下的肌膚,可他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寬肩窄腰,和自己曾經看到過的分毫不差。
腦海中的記憶再次襲來,和眼前的景象逐漸重疊在一起,合二為一,她仿佛已經感受到了那堅實臂膊下跳動的脈搏。
糟糕。
陳末娉正瞧得出神,忽地鼻腔一熱,嚇得她迅速回神,吸了吸鼻子。
“怎么?你要說甚?”
魏珩絲毫沒有此處不是他屋子的自覺,居然著中衣坐在了陳末娉的床沿邊,蹙眉問她:“摸鼻子干嘛?上火?”
他的目光在小幾上吃剩的果干上繞了一圈:“少食這些零嘴。”
她怎么會有和離后他就不會給她挑刺的錯覺,這不,才剛幾句話,死男人又開始教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