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會有和離后他就不會給她挑刺的錯覺,這不,才剛幾句話,死男人又開始教導她了。
“沒有,只是有點癢,阿嚏!”
陳末娉沒工夫生氣,連忙假裝打了個噴嚏,手指假裝隨意在鼻子下一擦,見沒有紅色,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復又揚起小臉,看著男人,提醒道:“那是我的床榻。”
魏珩:“也是我的。”
他倆并未分房,只是他平日多數在書房住,所以陳末娉下意識地把淑蘭院當成了自己一個人的。
現下被他挑明,陳末娉噎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反駁。
“還不去沐???”
“哦。”
陳末娉下意識地應聲,答應之后才意識過來,她為什么要這么聽他的話?和離前就算了,可現在他倆已經寫了和離書啊,就算要維持體面,也不用事事遷就他。
思及此處,女子前往浴房的腳步一頓,故意不解釋,轉身走到書桌前,坐下開始查看小丫鬟們歸置箱籠后理出來的物件簿子。
雖說在看簿子,但她還是分了一半心神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說來奇怪,魏珩瞧她突然不去浴房,也不詢問,反倒下了榻,聽腳步聲,正是朝她這邊行來。
陳末娉不由得繃緊了身子。
男人下午說了那句話后一直留在此處,意思直白地她根本不用多做思考,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曉得,他現在等得就是她的答復。
可瞧他這樣,她突然就不想現在答復了。
盡管經過初晴的勸解,她已經決定答應兩人洞房,但怎么也不該是今日。
旁的不說,至少得挑個足夠空閑的時候慢慢來,畢竟她聽說,一開始是會不舒服的。
陳末娉還在胡思亂想,忽地聽見身后傳來男人的疑問:“這是什么?”
咦,他沒到自己身邊來嗎。
陳末娉回頭,見魏珩繞了一圈,走到了床頭小幾側面,拿出了剛剛玉琳悄悄放進去的匣子。
女子腦子“轟”的一聲,整個人像番茄一般,瞬間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