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石壁更冷。
冰塊與這石塊相比,都是溫暖的。
但她此時卻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石頭的溫度一般,反而任由自己靠了上去。
反正再冷,
也冷不過那男人了。
一個與自己不熟悉的女子都能愿意為她留下,而自己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
卻根本沒有選擇將自己救走。
薛茹淮習過武,從走時的狀態就能看得出來,
她比自己身子好得多。
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可還是留下了她。
這是留下她嗎,不,這明明是拋棄她。
她陳末娉,
這輩子沒有被任何人傷害、拋棄過,
除了他。
之前覺得他像石頭,
是她錯怪了他。
明明他比石頭還冷,
比石頭還硬。
陳末娉重新閉上眼,倦意趁虛而入,席卷了她整個身體。
不行了,
無論如何,就算天塌下來,
她也得好好睡一覺。
她終于睡了過去,
可剛剛瞇著,
就感覺有人在拍打她的臉,一邊拍一邊著急道:“陳末娉?陳末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