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垂眸避開陳末娉的視線,有些不敢相信:“我這三年,
一直是這樣嗎?”
“你自己做的,
你不知道?”
陳末娉的聲音像一記沉悶的鐘,
不等男人回答,一擊接著一擊:“你先前問我為什么要同你和離,
其實我也有想問你的話。”
女子定定地凝視著他:“你當初,為什么要同我成婚呢?”
“切,真是,太不行了。”
如她意料之中的,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屋門被重重關上,聽著那陣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陳末娉眨了眨眼,壓去涌上眼底的酸澀。
這個問題,難道就這么難以回答嗎。
他當初是覺得薛茹淮嫁了人,他娶誰都一樣,還是覺得,這些喜歡他的人里面,她算是最好的那個。
不過如今在意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陳末娉逼迫自己不去想,她在用一種果決的方式,把魏珩這個騙子剝離自己的生活。
“玉琳!”
她大聲喚道,待玉琳進來后,指了指男人留下的外袍:“快拿去扔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些泥地,還想往我屋里鉆。”
說完,她又道:“把屋子全部打掃一遍,不要留下任何陌生人的氣味。”
什么木質香,明明是臭木頭!
頭一夜魏珩走得果決,陳末娉倒是沒想到,次日他居然還會來。
盡管不是他本人來的,但魏丁是他的貼身小廝,通傳的話就是他的意思,和他本人來也沒什么區別。
“去首原山干嘛?”
首原山剛剛下了大雪,冰天雪地的,能把人活活凍死。
“侯爺難不成要用我做誘餌,吸引賊人?”
想來想去,好像就只有這一個可能。
魏丁賠笑:“怎么可能呢,夫人真會開玩笑。侯爺是怕您被擄之后受了驚,對身子骨不好,想帶您出去散散心。”
帶她出去散心?
陳末娉正在飲茶,聽到魏丁這么說,沒忍住,噴了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