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她看的功夫,魏珩斟酌了片刻,還是遲疑著道:“那個你昨晚,和岳母說了些什么?”
“岳母?”
陳末娉抬眼瞪他一眼:“悠著點叫,咱們倆還和離著呢?!?/p>
魏珩蹙眉,但也沒說什么,在她身旁坐下:“所以,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呀,就是進來瞧了瞧我睡得怎樣,有沒有蓋好被子。”
其實陳末娉也覺得她娘挺莫名其妙的,怎么半夜來瞧她,不過想到最近事多,娘親多多關心,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剛這般想著,她就聽男人壓低了聲音,帶著很復雜的情緒道:“陳夫人,似乎想讓你我之間有些什么?!?/p>
他是大理寺出身,要是連這點話外之音都聽不出來,屬實有些上不得臺面。
結果陳末娉反應之大超出他的預想:“什么,我娘知道你身份了?”
“不是?!?/p>
魏珩無奈地嘆一口氣:“我是說,她是想讓你,同我現在這個身份”
魏珩說得還算平靜,可陳末娉用腳都能猜到,現在他心中的情緒絕對在翻云吐浪。
她把手里的東西交給玉琳,一點一點地靠近男人:“怎么,心里不舒服?”
魏珩下意識地張口想要否認,但想到適才才說過的自己不會再騙她的話,又將還沒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他偏過頭,不和人說話交流,似乎這般,就能掩蓋住他身上木質香氣間泄露出的酸味。
陳末娉嗅了嗅鼻子,故意很大聲地道:“誰家醋壇子打翻了?!?/p>
就算她娘親有那個心思,可是衛煥不就是他自己嗎,有什么好吃醋的。自己吃自己的醋,說出去都惹人笑掉大牙。
女子伸出手,勾住男人的下巴,往面前一帶,然后吩咐道:“把面具摘了?!?/p>
久違
多罵幾聲,許久沒有聽到,想得緊……
許是她的心思一直被眼前騙子的死訊占據,
提不起精神,在那事上曠得太久,今日鼻尖一嗅到他的味道,
就起了那種心思。
這也不怪她對吧,誰讓他又開始準備嘴硬,
明明心里在意地要死,可是還是裝作一副淡然的模樣。
哼,
一如既往地裝。
魏珩沒有立即摘掉面具,反倒正色繼續嘴硬:“我沒有吃醋?!?/p>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