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陳末娉懶得等了,干脆自己上手,去摘他面具的系帶。
魏珩由著她動作,
可是嘴里還是道:“我沒有吃醋。我只是在想,
衛煥軍銜不高,
屋中又沒家人幫襯,
想來金銀也不會多,又整日帶著面具,連容貌也未曾外露。”
越說,
他語氣越不好:“這種情形下,岳陳夫人都能起撮合你倆的心思,
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處處都不如他的男人,
卻能得到岳母的青眼,
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陳末娉真的氣笑了,他怎么能吃自己的醋吃得這么認真啊,
好像她娘真的是在撮合她和另一個人一樣。
女子干脆順著他的話茬往下接:“對啊,誰知道我娘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在想,我一個帶著念念不容易,
需得尋個男子支撐門楣,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嘛。”
面具已經摘下,男人的臉色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差,哪怕魏珩想要掩蓋也掩蓋不住。
頓了頓,他猛地上前,貼住女子的身子,將她摟進懷里。
他把下巴放在陳末娉的肩窩里,悶聲道:“不要,娉兒。”
停了一下,男人又接著道:“你不是寡婦,你還是我的發妻,我們一同將念念撫養長大。”
呦,這下不嘴硬了,知道嘴硬不但長不了面子,也生不了里子了。
陳末娉又想笑,她突然覺得,魏珩這樣子,比任何游戲都要好玩。
她強忍住笑意,清了清嗓子:“可是,我沒答應做你的發妻啊,也沒答應和你一同將念念撫養長大。”
感覺到男人瞬間僵硬的身子,她的指尖在他的脊背上劃過,嘟囔道:“誰讓你先前那么騙我。”
女子的指尖尋摸了一塊稍稍好些的皮肉,輕輕往下扣了扣,湊在他耳邊說道:“所以,你要還夠足夠的債,才能通往談。”
這一次,魏珩不必再問她該如何還債了。
幫她做那些針線活只是她檢驗的一個小手段,而真正的重點,還是在這里。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