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末娉驚詫的目光中,他低聲道:“我有話要同你說?!?/p>
前奏
這次,怎么說也得成事了。
他如此鄭重其事,惹得女子不由得一愣。
接著,陳末娉剛剛沸騰的血又寸寸涼了下去。
他能有什么事和她說呢,除夕還有些日子,祭祖已經事畢,還有什么事,值得他這般認真?
難不成,是關于薛茹淮?
是了,不然他適才干嘛突然離她那么近,不然干嘛說他知道了,定然就是知道了薛茹淮今日幫了她,所以想湊近些,察看她有沒有什么異常。
也沒有錯,畢竟人家薛姑娘已經嫁為人婦,就算喜歡穿男裝,也是上了別家名碟的,他一直惦記著人家,總是不好,當然不能讓旁人察覺。
尤其是她這個已經和離的前妻。
見她還呆呆不動,臉上神色變幻,不知在想些什么,魏珩蹙眉,又掐了自己握著的女子掌心一下:“在想什么?”
話音未落,他舉起牽住的那只手,將一個物件遞到了陳末娉手里:“幫我剪褲子。”
來了來了,終于要說了。
陳末娉的心重重一顫,當聽清男人說了什么后,不禁愕然抬頭:“啊?”
她拿起剪刀,有些不敢相信:“侯爺,您鄭重其事要對我說的話,就是幫你剪褲子?”
“怎么?”
不是,這哪里需要這么認真的說?。〖粞澴与y道是個很上得了臺面,很光明正大的事嗎,她還以為是要干什么呢。
不過雖然覺得魏珩莫名其妙,但陳末娉還是稍稍松了口氣。
至少,和薛茹淮無關。
男人在拔步床邊坐下,拍了拍身邊位置示意她坐下,又催促道:“快些剪開,脫不爽利,剪開后,一會兒郎中來了,才好診治?!?/p>
非要剪嗎,就脫的時候擠壓那幾下,能影響郎中診治嗎。
“來了來了,催什么嘛?!?/p>
陳末娉嘟囔兩句,行到魏珩身邊坐下。
“真要剪?。俊?/p>
盡管她早就見過了褲子下的大哥真容,可那時候畢竟是祭祖前的沐浴更衣,時間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