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早就見過了褲子下的大哥真容,可那時候畢竟是祭祖前的沐浴更衣,時間緊迫。
現在兩個人都穿得齊齊整整的,突然上來就要剪他褲子,她一時還有些不能接受。
“那不治了?”
“治治治!當然要治,不就是剪個褲子嘛,多大點事兒?!?/p>
陳末娉連忙握緊剪刀,刀尖剛碰到襠部的布料,忽地又停住了。
“侯爺,為什么你不能自己剪啊?”
“還有些不適,尋不著重心,準頭不好?!?/p>
那里不適和手上的準頭有什么關系啊,他們習武之人到達一定境界后都這么牽一發動全身嗎?
“你到底剪不剪?!蹦腥酥鴮嵅荒?。
“我剪!”
無論如何,治病要緊。
陳末娉這般想著,手起刀落,直直沖向魏珩的要害處。
“咔嚓”一聲,一大片布料完整剪下。
陳末娉右手拿剪刀,左手捏布料,朝魏珩眨巴眨巴眼睛:“侯爺,你抖什么呀,害得我剛剛剪刀差點沒拿穩。”
“胡說,本侯何時抖動?”
魏珩斥道,把剩余的布料拉起讓她修剪:“做你的事?!?/p>
“奧!”
明明就抖了,還不承認,不就是怕她手藝不好,再一次把他弄傷嗎,既然如此,干嘛非讓她剪。
陳末娉不甘心地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放輕了些,沿著剛剛減出來的輪廓,一層一層,把外褲、夾層、中褲全部都剪掉。
剪干凈后,小大哥從空當里跳了出來,看上去比之前緩解了不少,至少表面看著不再紅腫,還挺有精神。
陳末娉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嘀咕道:“好丑。”
魏珩剛端起茶盞準備飲茶,聽到她的嘀咕,被狠狠嗆到,咳嗽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丑?”
“難道不丑嗎?雖然顏色淺,整體也很均勻,但這個形狀真的很難不丑?!?/p>
幫他剪褲子已經夠迎合他這個前夫了,陳末娉不想再昧著良心講話。
魏珩沉默下來,半晌后,稍稍往旁邊挪了挪,讓本來可以完整照在其上的燈光只能斜射向上,其余的大半都隱藏了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