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婚時的事了。
她瞥了如石頭般挺立在面前的男人,忍不住又出言諷刺:“我還以為您什么都不懂呢,
三年來跟木頭似的,原來并不是打算出家啊。”
魏珩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氣。
看吧,她就說他怎么可能忍下來,
果然心里還是有氣,
不過在壓著呢。
壓著便壓著吧,
這么多年,
都是她壓著,現在,也該換個壓得了。
挑釁到這一步,
陳末娉自覺已經達到了心中所預判的,不再繼續試探男人的底線。
她舉起杯盞,
一飲而盡。
“咳咳咳。”
下一刻,
她就被嗆得滿眼淚花:“這酒怎么這般烈。”
她還以為是平日和初晴小酌時的果酒,
可沒想到,這酒只有果香,
卻無果味,入口俱是辣意。
“烈嗎?”
“當然烈了,這哪里是酒,明明是火。”
燒得她喉嚨都痛了。
魏珩聞言,
抿了抿唇,準備從她手中拿走杯盞:“既然覺得烈,便不飲了,喝點茶。”
“我不!”
她怎么可能只有這點酒量,單單一杯而已,盡管烈,但也爽利。
陳末娉豪氣沖天地把杯盞往前一舉:“給我滿上!”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開始變紅的耳垂,還是依了她,給她滿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