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掌柜的將先前列出來的幾個物件攏在一起裝好,又從一旁拿出另外一個匣子來打開:“您二位瞧瞧,這個用不用得上?材質(zhì)雖比不上玉石,但是木質(zhì)溫潤,也不易涼到身子。”
什么東西?
陳末娉還沒探頭去看,魏珩已經(jīng)在一旁頷首:“可以,裝吧。”
掌柜的立刻合起匣子,把這些東西裝在一處,待魏珩拿出荷包后交付于他。
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價錢,魏珩已經(jīng)拿出了一錠金子,直言道:“不必再找。”
小掌柜眼睛一亮,連聲道謝,又朝身邊的女子夸贊道:“夫人,盡管瞧不見您夫君相貌,可這通身的氣派,必定是位翩翩佳公子,愿您二位白頭偕老,白頭偕老啊!”
誰要和這個死男人白頭偕老,這小掌柜真的眼神不好。
有了先前的經(jīng)驗,陳末娉也不想再同她辯解什么,等魏珩付完銀子便抬腳要走。
“等等。”
魏珩拉住她,喚過小掌柜,又說了幾句什么,才朝陳末娉道:“好了,走吧。”
期間,他的手一直未曾放開女子的手。
陳末娉垂眸看了一眼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張了張嘴,本來想要和他打商量松開自己,可礙于有外人在場,還是什么都沒說,匆匆忙忙跟上魏珩的腳步,出門上了馬車。
“憋死我了。”
一上車,她就主動從男人的掌心中掙脫出來,走到車廂里面去。
魏珩站定,瞄了一眼自己的掌心,抿了抿唇,把包裝完好的匣子交給魏丁。
陳末娉坐好后便準備解開綁了好幾圈的帷帽系帶。
男人見狀,手指微動,但他還沒抬手,玉琳已經(jīng)快步行到女子身邊,動手幫忙解開了系帶。
陳末娉的面容終于露了出來,臉上還帶著剛剛在書社中醞釀出的羞意,襯著如玉肌膚,仿若牡丹初綻,格外靈動鮮活。
魏珩凝視她片刻,才終于抬手,也摘去自己頭上斗笠。
匣子被魏丁放在了車廂內(nèi)的茶桌上,就橫在兩人之中,陳末好幾次都忍不住偏眼去瞧,可一想到車中還有玉琳和魏丁在,就歇了心思,逼著自己移開目光。
二人一路上相對無言,直到馬車停到定遠侯府。
淑蘭院的小丫鬟們已經(jīng)提前備好了晚膳,只等主子回來用,陳末娉一進屋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她在吃食上一向不客氣,又正好餓了,撩起裙擺,一屁股在桌前坐了下來,正準備捧碗筷時,旁邊又橫出手,帶著沾著水汽的棉帕,拉住了她的手。
“去外面玩耍了一整日,回來居然連手都不洗就要用飯?”
魏珩眉頭緊蹙,神情嚴肅:“之后不可如此。”
不是,他不回他自己的書房跟著她進來干嘛,就算二人現(xiàn)在合作良好,可也不能真把淑蘭院當成他的寢室吧。
而且這語氣,不是她先前曾經(jīng)明令禁止過的語氣嗎,怎么還在用。
陳末娉剛想說兩句,雙手就被男人捧起。
魏珩的體溫比她高上一些,剛碰到他的手,女子就感覺熱度從他掌心源源不斷的傳來,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