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當我靠近你時,你難道不也是在疏遠我、冷落我?還有那所謂的墜馬相救之恩,
難道僅僅因為這一次相救,你就能以身相許,自己給自己定了終身?”
他說著說著,迫近女子,
幾乎是在她耳邊說話:“是我先認識你的,若我當日沒有拒絕他的邀約也去了東華馬場,那救你的就是我而絕對不可能是他,我說我救了你,有何不對?”
陳末娉已經被他的話語驚得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喃喃重復道:“瘋子,瘋子。”
她竟然不知,魏珩一向冷然的外表下,居然這般癲狂!
她陳末娉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就是和這個瘋子扯上關系。
魏珩拉著她,又朝自己這邊靠了靠,接著道:“瘋又如何?他是處處都比我強,是皇子,是王爺,說不定日后還能成為帝王,天潢貴胄,享盡世間一切,哪怕是偶然之間去一次馬場,也能被上天眷顧,恰巧救下了你。”
“你胡說什么!”
陳末娉理智回籠,若不是雙手被禁錮住,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你怎么能這般評議晉王爺!”
話音剛落,她就見男人勾了勾唇,神情溫和了不少:“你還是在關心我。”
“放屁!”
陳末娉忍不住大罵:“我是怕日后人家怪罪起來,我和你一起被砍頭誅九族!”
魏珩剛剛緩和的臉色又冷了下來:“所以,你真的覺得我比不上他?他能給你的,我不能給你?”
這瘋子又在亂扯什么,明明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他怎么又把晉王爺扯進來,還嫌這事兒不夠亂嗎。
但她心頭有氣,此時對魏珩的厭惡又到了極致,忍不住出言刺激他:“難道不是?若是晉王爺喜歡我,我定然不可能嫁你。”
言罷,男人神色巨變,陳末娉從來沒在他臉上看見過那么復雜的神色,摻雜著震驚、不甘、哀怨,和無措。
他直勾勾地盯著女子,像是要用眼神在她身上剜出一個洞來。
許久后,他喃喃道:“也許他真的對你動過心呢。”
“你說什么?”
死男人聲音太輕,離得這般近,陳末娉都沒聽見他在說什么。
“我說。”
男人回過神來,勾唇一笑:“你說得對,我自幼父母雙亡,親情淡漠,又不逗人喜歡,二者相比,你肯定選他。”
他忽地收斂笑容,漆黑的眸子中寒芒閃過:“可是那有怎么樣,最終和你成婚的,是我,不是他。”
魏珩說得太過輕松,讓陳末娉忍不住后背一陣發冷。
她本來以為這是一場自己會穩居上風的爭斗,可因為魏珩的癲狂,她竟然變得無所適從起來。
“別扯那些。”
她咬著牙關,一字一頓道:“無論你想的是什么,我只有一個要求,和離,我要歸家。”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