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等。”
陳末娉連忙抬手制止,然后裝模作樣的側耳聽了一番,搖搖頭:“不行啊哥哥,念念說了,它要舅舅留著,當舅媽的聘禮!”
“念念?”
陳初騁一怔,看向一旁的陳父陳母,見他們朝自己微微搖頭,明白過來,閉嘴不問。
好在陳末娉正顧著笑,沒有瞧見旁邊三人的小動作。
陳初騁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別帶壞孩子,我這還早呢。”
見哥哥這般模樣,陳末娉忍不住又出言打趣了一番,陳母也在一旁幫腔,陳初騁毫無還嘴之力,正無措時,還是陳父出來,笑呵呵地招呼道:“有什么話桌子上說,趕路這么久,肯定累了,先進屋用些酒菜。”
“爹說得對,肚子都餓了,先吃飯再說。”
陳初騁說著,轉過身,朝身后還在馬上的其他人招手道:“兄弟們,你們先去衛所,我同家人一道用完飯后就來!”
眾人應下,馬隊紛紛掉頭,正要離開時,陳初騁忽地又想到了什么,趕忙追了上去,拉著馬隊最后方的那個面具人朝府里走:“衛煥兄弟,你別走,同我一起在家用飯,用完咱們再回衛所。”
帶著面具的男人擺手拒絕:“都司,您一家團聚,我去不方便,我直接回衛所,同外地的兄弟在一處吃些便好。”
“唉!都到門前了,我一早不是就和你說了,讓你同我在家用飯嗎?”
陳初騁個子大,人又壯實,被他拉著,輕易掙脫不開,喚作衛煥的人掙扎了幾下,就已經被陳初騁拽到了府門前。
“是啊,既然來了,一同用飯就是。”
“就是。”
陳初騁說著,已經一把把衛煥推進了府門。
腳都已經進了人家的門檻,此時扭頭再走,就是失禮。
衛煥無法,只得朝陳父、陳母,還有陳末娉作了揖,用極為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勞煩。”
“呦,你這風寒還沒好啊,嗓子怎么這樣了。”
陳初騁給了衛煥一下,又寬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沒事,一會兒讓我娘給你找個郎中瞧瞧,總這么啞著嗓子也不是回事。”
衛煥應下,又單獨朝陳母行了一禮:“有勞夫人。”
陳母客氣了兩下,由陳父先抬起腳,引著那面具人往屋里走。
陳初騁正打算邁步跟上,還沒來得及邁過門檻,就一把被陳母拉了回來。
陳母瞪著他,一點也不見適才剛見面時的母慈子孝:“我問你,剛剛那人怎么回事,你先前寫好幾封信,怎么從來沒說過,你多了一個帶面具的兄弟。”
“因為剛認識沒多少天啊,也就一個來月功夫。”
陳母眼睛瞪得更大:“才一個來月功夫你就敢往家里帶?沒看見你妹妹正懷著孩子嗎?外人進家里,折騰出什么事該怎么辦!”
說著,陳母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帶著面具,總覺得怪瘆人的。”
陳初騁張了張嘴,正待說話,陳末娉先開了口:“娘,哥哥能認定的人,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認識時候短,不代表就看不清這人的品性了,至于帶著面具,肯定是有難言之隱,咱們是外人,也不便細問。”
陳初騁重重點頭:“妹妹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