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騁重重點頭:“妹妹說得對。”
見陳母還瞪著他,陳初騁無奈解釋:“娘,衛煥兄弟真的極好,他當時身受重傷,都已經無力支撐了,還在與韃靼賊子搏斗,結果重傷昏迷,要不是命大被村民撿到,又被我遇到村民拿了上好的金瘡藥給他,怕是命都不在了,這等英豪,怎么會是壞人呢。”
“可是”
“別可是了娘,他武藝高強,又體恤百姓,幾乎把身上所有東西都送給了當地村民,要不是和韃靼賊人搏斗時受了傷,他也是極英俊的,我看啊,整個軍隊都沒幾個人能比得過他。”
陳初騁越夸這個面具男人,陳母臉上的擔憂就越重,上上下下打量著兒子,像是覺得他被人下了咒。
陳末娉覺得好笑,可畢竟有客人在,他們三個主家都耗在門口也不是個事,于是她先側了側身子,踏過門檻,朝堂屋去:“娘親哥哥,你們先說著,我去陪爹爹招待客人。”
待妹妹的走遠了,已經徹底聽不見他們二人說話時,陳初騁才長嘆一聲,握住母親的手:“娘,你信我,我在軍營中也待了十來年了,見過的人不比你少,衛煥的品性,絕對不差。”
“而且”
陳初騁抬眼,看向妹妹離開的方向:“二丫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死人呢,不然為何給孩子起名叫念念。”
陳母的注意力被兒子帶到女兒身上,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去,見女兒走路間已經自然而然地小心護著肚子,不由得嘆了口氣:“怎么可能不惦記,畢竟是年少夫妻,她真心相待過的人,就算最后落得個和離的下場的,但人已經沒了,自然想得都是他的好,更別說,還留下了他的孩子。”
“不過。”
陳母收回視線,抬眼看向高大的兒子:“不是在說你那個帶面具的兄弟?怎么又說到了二丫身上。”
陳初騁也從妹妹身上移開目光,回望母親,輕嘆一聲。
“我把衛煥兄弟帶回來,也是為了二丫著想。”
魏珩是主將之一,雖然其上還有元帥坐鎮,但沒到軍中之前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他,更別說他去了軍中后,立刻扭轉戰勢,屢次得勝,全軍上下無人不知他的名號,只是大多數人都無緣得見他的相貌。
說來,陳末娉成婚時,陳初騁已經去了邊疆駐守,沒能在妹妹成婚時從軍營中及時趕回,居然從來沒見過那個死了的妹夫的相貌,也是遺憾,畢竟從妹妹的書信中可知,那男人是全天下一等一的俊逸。
自家妹妹愛慕俊逸男子,作為兄長,比父親母親知道地還清楚。
“魏珩畢竟死了,二丫為了孩子,也不能總懷念他,需得重新找個男子,才能讓她徹底遺忘前人。”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陳初騁換了幾次兵器,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更何況,念念也確實需要個父親。”
男子的臉上嚴肅沉穩,一瞬間,陳母覺得,自己的兒子好像真的不是白吃了這么多年飯,而是真的長大成人,可以為父母解憂,可以讓女兒依靠了。
“我見過衛煥兄弟面具下的真容,那相貌,二丫絕對不會拒絕。”
誤解
也沒有律法說,嫂子一定要是女子……
陳母當然也明白,
當初女兒鬧著非魏珩不嫁,就是看上了他的那張臉。
眼下女兒盡管比先前情緒平和了不少,可是她剛知道魏珩死訊的那幾夜,
半夜偷偷在榻上哭泣的次數不算少,偏生女兒還哭得很難過,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娘親已經把她的難過看在眼里。
要是出現一個足夠俊逸的男子能夠讓女兒轉移一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