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只道是尋常。
自兄長們死后,沈若錦被外祖父強行送回京城,卻總是想起以前他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就像方才掀翻賭桌的時候,她就想著,從前六哥是不是也這樣掀過這張桌子?
“難怪,果真名師出高徒。”
秦瑯的聲音一下子把沈若錦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沈若錦扯了扯嘴角,“過獎。”
“不想笑,可以不笑。”
秦瑯凝眸看著她,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沈若錦回到京城的這一年,鮮少出門,出現在人前的時候,總是笑著的,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像是騙別人,也騙自己,她過得挺好。
沈若錦聽到這話,心下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她看著秦瑯,低聲說:“好。”
本來該借著話鋒跟秦小王爺你來我往,切磋幾句的。
但方才鬧了這么一場,她想念兄長,情緒有些紛雜,不想跟人多說什么。
“你且隨意,我先回了。”
沈若錦只說了這么一句,就轉身登上馬車。
秦瑯卻忽然伸手搭在車廂上,修長的身軀隨之逼近,幾乎將她圈在懷里,“夫人要回府,不帶上我么?”
奉陪到底
“帶上你做什么?”
沈若錦話剛出口立刻收聲。
差點忘了,她已經成親。
鎮北王府正是這位秦小王爺的家。
思及此,她又道:“你不愿意同我待在一處,我不強求。”
誰說的?!
秦瑯的心在叫囂,嘴上卻接了一句,“夫人好生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