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劫匪迅速封鎖了車廂的兩端,有專門幾名劫匪按照順序走向每一桌的乘客,用粗糙的繩索將他們的雙手反綁砸及背后。綁縛的過程粗暴卻又精準,熟練,應付每個乘客都像是在做毫無感情地流水線工作。
“不要試圖反抗!配合一點,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另一聲音傳來,語調也同樣低沉,也同樣蘊含著難以忽視的威脅。
這種場景就像是突然遇到了一條毒蛇,那著實毛骨悚然。可更可怕的是,定睛一看,發現這條毒蛇長了兩個頭,讓人從心底發寒,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餐廳內的燈光很明亮,這也讓乘客們恐懼無助的表情纖毫畢現。有人的眼淚已經從眼眶里涌了出來,可是不敢出聲,怕引來更多的注意。每個人的背脊因緊張而繃緊,可是那就像是被扯到了極致的琴弦,似乎隨時都會斷裂。
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劫匪也顯然并沒有忽視一些被剩在包廂里面的乘客。
比如說4節
c號包廂的房間里面。
匪徒打開門后,只看到了一個戴著墨鏡,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匪徒盯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旁邊還有廉價的塑料導盲杖,shouqiang低了低,“你們錢放在哪里了?打劫,懂嗎?”
說話過程中,他往包廂的位置近了近。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anubis號上收費最高、聲望顯赫的律師的女兒——多麗絲安吉爾。然而,僅僅為了劫持一個女孩,這場行動未免顯得過于大費周章。畢竟,他們調查得知,這名女孩剛剛大學畢業,涉世未深,性格單純,還因為一段網戀而深陷其中,顯得毫無戒備心。
就在制定計劃時,一個大膽的念頭浮上了他們的心頭:“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索性劫持整列列車?”這個想法讓他們的計劃從一場普通bangjia,迅速升級為一場精心策劃、膽大包天的列車劫案。對他們而言,這不僅是一次bangjia,更是一場關于金權至上的豪賭。
這輛列車多的是豪門世家子弟和達官貴人。
這里除了少數垃圾之外,每個人都值至少5位數,最高可達7位數,這可是一大筆財富。
因為這是有紀念意義的列車,所以運營公司給了很多階層優待,像是殘疾、老人、孤兒、優秀貧困生等,以便紙媒網媒都有更多升華這輛列車價值的發揮空間。而面前的人很明顯就是接受福利的廢品。
他身上沒有任何一個值錢的東西,都是在超市里面那些批發的廉價品。
可是蚊子再小也是肉。
他正想著,老人也跟著哆哆嗦嗦地掏自己的口袋。
匪徒也跟著靠近老人,看他掏出什么。可是他很明顯是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即使是拿著槍,或者說是拿著槍的時候,不該看著對方是個虛弱的老人,就靠得那么近,甚至把槍跟著放了下來。
就在他低頭的時候,老人突然朝著他的下頜猛地砸了一拳。
下頜是人體極為脆弱的地方之一。它和后腦處在一條直線上,下巴遭受重擊的同時,后腦也會受到震動,致人昏迷。
隨著“砰!”骨頭碰撞的悶響,空氣為之一滯。
劫匪瞳孔驟縮,很顯然是先于意識到不對勁。他雙眼差點一黑,險些倒下。可是,他也感謝對手并不是那種強悍的體格,否則現在他不會是捂著下巴,腳步踉蹌地試圖盡快和他保持距離。
不過,他應該也要感慨自己的命運,因為劫匪面前的對手,老人的真實身份——傅霖是極為擅長格斗的對手。
傅霖早就算到自己的力度。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他左手穩住對方的肩膀,身形緊貼劫匪,視線精準地瞄準他腹部位置。
這不是因為傅霖注意到他腹部沒有防備,趁機補上去一拳,而是因為他知道那里放著最弱的器官之一——肝臟。在格斗場合上,人體肋骨偏下的位置,是很多人容易一記就被對方放倒的部位。
這一下肘擊無異于踢襠。
可是,傅霖依舊沒有停在那一下,見劫匪就像是被煮熟的蝦一樣彎起身子,捂著腹部發出低沉的哀嚎時。他肘部回拉,迅速調整角度,朝著對方的后耳位置狠狠地劈了下去。這一下精準狠。匪徒整個人僵硬了一瞬,然后就像是被切斷線的泥偶一樣,全身發軟地躺倒在地上。
他知道,劫匪絕不可能是單獨行動。他腳下輕輕一推,輪椅平穩地轉動。他一腳踢開倒地的匪徒qiangzhi,將其滑向房間角落,手按著輪椅扶手,冷靜地向門口移動。
當他伸手準備關門時,門外傳來的阻力讓他的心猛然一沉。
門緩緩打開,門的另一邊顯然也察覺到異常。
傅霖抬頭,對上一雙冷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