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抬頭,對上一雙冷銳的眼睛。
那是商河星。
真可是戲劇性的一幕。
傅霖在心里默默地說道。
與此同時,傅霖注意到商河星旁邊貼著站的另一個青年。
那個最近幾天在他們三人之中占統治地位的黑發青年,此刻在商河星面前,乖得像是一只貓,有驕矜自持的模樣,卻沒有一點冷氣或死氣,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看來他說喜歡「傅霖」是認真的。
傅霖有點意外,又感到古怪的不舒服。
傅霖認為,
他感覺到的那種古怪的不舒服,是來自于一種可笑的荒謬感。
這種荒謬來自于一種誰也不知道的錯位。
因為,那個黑發青年估計永遠都不知道,
他每天揍得要死的人,
就是他內心很想親近的傅霖本人。
傅霖曾經記得黑發青年也對他溫和過。就是傅霖發燒的過程中,他就像是做夢一樣,
看到黑發青年對自己的精心照顧。不過,
這也可能是他做的一個混沌混雜的夢。因為黎馬栗不至于要隔個時間段都要給自己測體溫,喂水。
若他真的有這么心細的一面,接下來相處的每天晚上,黑發青年為了讓他屈服,
每天給他打針前,
都給他的下腹來上一拳,連傅霖主動配合,
他都不信。
也許這都成了一種身體記憶。
有時候看到這個黑發青年,
傅霖就會覺得自己下腹肝臟位置隱隱作痛。更不用提,
這人還在站在“自己”旁邊,
就像是不敢傷害他人,收拾起爪牙的貓,
他感覺自己的胃也在疼,
就像是自己遭受一種詛咒般的報應。
傅霖視線離開商河星之后,又把目光徑直落在了黑發青年身上,
就想繼續看他還能露出什么樣的小丑表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