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樂,不說商河星的臉色變了,連何其思和傅霖他們的臉也變了,仿佛我打臉商河星的行為,其實成了高效的群攻。我甚至讀到了他們眼里的復雜和反感。
“這有什么好厲害的?再來八個、十個姚朝朝對我來說也很容易處理,只不過是崔時隊長離得比較近,讓他捷足先登了而已。”
何其思頓時就不滿起來了。
傅霖也搭了一句,語氣冷靜,“對手只是一名柔弱的女性而已。這里面誰來一手也可以輕松制服姚朝朝?”
這句話的潛臺詞也是在說我不厲害。
可是我覺得我很厲害啊,我甚至沒有轉過頭看對手哦!
你們怎么那么多意見?
我很不理解。
“黎稚”的聲音也冒了出來,“可是我覺得隊長很厲害啊,他甚至沒有轉過頭看對手。”
“黎稚”又頓了頓,“你們怎么那么多意見?”
“我很不理解。”
這三句話一落,何其思和傅霖的話頭完全堵住了,頗有種敢怒不敢言的委屈。
誒——
有人當我嘴替,還挺新鮮的。有時候我不能說的話,還可以有其他人幫我說。這對于我這種體面人來說簡直是大神器。
可是我又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就是“黎稚”說的話對他們來說,有種奇怪的壓制。就像是那種很重視的人開口的話,就算自己認為有理,可是還是會屈服于對方的態度。
這種說法可能有點模糊,但大概可能是因為大家把我當做非常好的朋友。
人不是會擔心自己的朋友討厭自己嗎?
所以,他們對于朋友的態度都很重視。
我覺得,我明白了。
然而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的插曲,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跳到我面前說,你是不是唐栗。
這才是關鍵點。
因為我沒有證據證明我不是,而他們也證明我很可能是的證據比比皆是。
問題是我要不要認。
我在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回警局時,開始思考我認與不認的區別。
不認的話,我就和商河星、傅霖他們之間很難建立一個積極意義的聯系。我就沒有辦法成為推進他們關系的重要一個角色。
目前,他們破冰的進展太慢了,兩個人看起來就不像是彼此一生的好朋友。
如果我在中間推波助瀾,比如說在傅霖面前說商河星為他做了什么樣的好事;在商河星面前說傅霖的好話,他們的感情很快就會在我的左右斡旋之間,迅速升溫。
接著他們順利合作查案,離開anubis。
完美!
我打算認下「唐栗」的身份。至于怎么解釋我出逃成功,那就是要發揮他們自己想象力的時候了。
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