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說他也沒有那么正能量的人,不過我這種立場進行解釋的話,也會讓人覺得我和對方也不熟,憑什么詆毀對方。于是,我的視線從他的臉轉移開,隨口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到阿波羅酒吧?”
昨天進行現場封鎖后,阿波羅酒吧也配合調查,短暫地停止營業。
當時我們就對現場也進行了調查,搜集了所有可能的物證和監控。離場之后,便是在場的警員負責監督和維持現場。
早上也有警員問道:“酒吧老板問什么時候可以恢復營業?他說他們是小本經營,一兩天不營業也沒有問題,一兩個星期也算是公民責任,但是一兩個月或者更久的話,他們不僅流失員工,連自己的飯都吃不上。”
又有警員說道:“反正就是很催促進展,希望我們快點回復。今天已經打了有四五個電話問情況了。”
其實從對話上來說,我本質上覺得這些警員真的不是特別怕我,就是不喜歡惹我生氣而已。
看看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也可以送到我耳邊。
我專門去阿波羅酒吧,也算是去會會酒吧老板。
我這話才問完,何其思也不急著回復。直到一兩分鐘后,他停下車子說道:“到了。”
我們抬眼就可以看到的阿波羅酒吧的海報和門牌。裝飾用的霓虹燈也已經關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發霉的水果,灰撲撲的,沒有一點鮮亮。
下車合門的時候,我朝著他的方向說:“這又不是問你什么時候能上完廁所,你可以提前給個具體的數字的。”
何其思眼皮跳了跳。
因為我覺得又不是我剛問就到了,可以不用那么裝逼。
我還以為他沒有聽到。
小警員們遠遠都看到我了,因為要站崗,所以并沒有在原地動彈,只是朝著我摘下帽子。我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走到旁邊之后,他們就像是被掐住了腮幫,被迫吐出自己存糧一樣,開始碎碎地給我打小報告,還是訴苦,說道:“阿波羅酒吧的老板說他們背后有人,案子要查就盡快查,查完就把事情解決了。反正不是早就抓住兇手了之類之類的……”
他們跟我說了一分鐘多,因為兩個人給我開了雙音軌,再加上內容都是之前聽過的,所以我反而在他們語言里面開始有點放空自己。
然后我后知后覺,覺得他們就像是一群小麻雀。
糟糕,有點可愛了。
“行行行。”我揮揮手,讓他們冷靜一下,“反正我在呢,真有什么大事,盡管來找我。要是他們再啰嗦,你們就說已經在聯系崔隊就好。”
兩個小警員就像是被打了強心劑,瞬間就安心了。
其中有一個小警員還好奇地問道:“崔隊吃過飯了嗎?要幫你搞點吃的嗎?”
“不用了,有人給了。”我提了提自己裝在塑料袋里面的小籠包。
因為何其思不讓我在車上吃味道比較重的東西,所以我剛才到司法鑒定中心的時候,也跟著下了車子,“黎稚”站在旁邊幫我遮擋別人的視線,順便也給我提東西。我就在站在路邊不停地吃,“黎稚”在旁邊不停地給我喂。
豆漿吃完了。
麻球也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