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案子發生之后,
除了醫生和護士之外,他是我接觸最多的人。
起初是取證、做筆錄,后來是他來探望,順帶聊起案件的進展。
要說實話的話,
我的感受是遲鈍的,
或者說是延遲的。直到醫院生活結束后,我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何其思那時候說“順便看看”其實并非閑來無事,
而是因為他正處在精神創傷期的迷茫中。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于是索性來找我。
至于為什么是我?
估計因為我當時試圖救了崔時,
又或者是事件旋渦之外的人,不會讓他更加疑惑。
相對應的,
對很多人來說,
我應該是受傷最多的人。
因為我在他們印象中,我很喜歡崔時,
可我又救不回崔時,還把我自己的爸爸搭進去了。現在的我,
家庭、學業和事業都受到了來自現實的嚴刑拷打。受傷的何其思也跟著來抱團取暖。
可奇怪的是,
遇到這種事情,我并不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