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書記員的繼女多麗絲剛好又是發車時四處找未婚夫的女生。兩個人的年齡相差不大,再加上多麗絲找人過程中顯得遮遮掩掩的,不少人也猜測兩個人關系不淺,也許兩人也有不合倫理的感情。
書記員死于亂刀之下,兇器從消防斧、水果刀、美工刀,到鋼筆。他身上還有疑似電流斑的痕跡,也許還遭遇過電擊丨槍。
洗手間里面沒有任何噴濺血,但是有血泊。
即使不合常理,但應該是有人用什么東西阻擋了血跡噴濺。兇手也有避開血跡噴濺在身上的風險。
“從兇器的量級來說x兇手應該是一群女孩子。會用上消防斧,這說明她們一開始并沒有想過要謀殺,可是遇到了一些事故,于是她們動手了。”傅霖很快就做出了判斷,“這是一輛列車,也是一個密閉的空間,連窗戶都打不開。她們很難處理兇器,唯一的機會就是在中途島下車銷毀。”
傅霖給了最后一句評價,“跑不了的。”
這并不是很難處理的案子。
鎖定死者的身份,再鎖定死者的關系圈,最后交由法醫進一步檢測致死傷,判斷死因;再由嫌疑犯陳述,就可以得到心理動機。
傅霖原本他也會對這些命案有一種探索真相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也當作推理游戲來看待。就像是喜歡推理游戲的游戲粉,沉浸式體驗會讓人覺得刺激,也覺得很有趣。
可是也許是跟黎稚待久了,又或者這個游戲玩了一年了,他很難對這些案件產生更多的期待。或者,他本身會更喜歡案件結束后的平靜生活與中間的樂趣。
比如,從案件發生的現場回去時,那些搖搖晃晃的列車吊環,還有互相分享的音樂。
比如,因為這場案件而在心里浮起的各種發生在昔日的故事,又順利補足了彼此內心的缺憾。
還有,案件結束時各種的零食和飲料。
傅霖永遠記得黎稚不喜歡無糖的飲品。
有一次,他點了一杯無糖奶茶。黎稚就像是在觀察玻璃幕墻內的恐怖的生物一樣,謹慎又戒備地觀察著他那杯奶茶。
對于這個世界,傅霖唯一覺得可惜的是,不能看到npc對自己的好感度。而他期待每次主線任務結束后的小劇情。
因為每次他都能得到來自黎稚的小小獎勵。
……
回到現在來。
因為得知這并不是特別難的案件,所以杰利整個人都很放松,聽到有早茶環節后,他也很快就離開了包廂。反正他也知道傅霖沒辦法離開輪椅,整個列車還藏不住一個必須帶著輪椅到處跑的人,而且他們也不知道黎馬栗會在哪里,被撞上的話,傅霖的下場也會很慘。
杰利個人也期待傅霖能反抗黎馬栗,展開逃跑計劃,所以他不怎么管。
總而言之,杰利不在,車廂只留下傅霖。
他摘下了隱形眼鏡,還檢查了自己身邊的物件——抗過敏藥中epipen一共有十支。其中三支被改裝過的,擠出來是猩紅的液體,還有一股古怪的味道,看起來這不像是正常的藥物。
以傅霖對那個黑發青年的能力的理解,這應該是故意添加了色素或者標識氣味劑。
好好利用的話,這些都是可以成為保護自己的武器。
這有一瞬間,傅霖覺得那個人也想偷偷地讓他自己離開。
不過每次一見面,一說話,傅霖的那種感覺就迅速消失。
現在,傅霖正想要得到更多外面的信息。黎馬栗反而問道:“列車還有多久到中途島?”
“19分鐘……”傅霖看了一眼時間。
這話剛說完,黑發青年已經自己開始檢查了時間表,發現已經過了11點了。他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好像有什么新的想法。
“我知道怎么解決列車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