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很清楚,能夠遵循規范,進行一對一回答,似乎不會很死板。
我也想脫離現場,當場就應了一句,“可以,把他送上車。”
這話剛說完,一句“我可以替他過去”打斷了我的話。說這話的正是商河星,“他身體不舒服。我也很清楚整個過程,所以我去做筆錄,他回去休息。”
商河星的話沒有問題,說話的語氣也一如既往地帶著冷厲干脆,可是他口里面的維護和關心讓我微微有點不適,甚至我覺得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他又不是說不了話。”我看向“黎稚”,“你能去嗎?如果能的話,站直身子,一直靠在別人身上,算什么樣子?”
想要毀掉我獨立自主,自強不息的外在形象嗎,系統!?
“黎稚”順著我的話,也跟著站直身子,“我剛才有點頭暈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去哪輛警車坐呢?”
見“黎稚”脫離他的幫扶,商河星對我的態度也越發尖銳起來,拉著還有點搖晃的“黎稚”,對著我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著,“他是證人,不是犯人,你的語氣能用對方向嗎?另外,昨天來負責調查的警察也不是你吧?如果你真的是負責人的話,只在最后到場,取走所有的調查結果,以此完成自己的業績,這種尸位素餐的做法真的能被警局所容嗎?”
這句話莫名有味。
也許是因為anubis救世主要對案件負責人提出不滿,其他警員意識到這件事可能會被放大到自己無法控制的嚴重局面。
其他人開始幫我說好話,“崔隊長一個人要處理很多的業務,所以昨天是拜托警局的人來幫忙的?我們警局一直都是這樣互幫互助的,最后沒有影響調查案子,這不是就好了嗎?”
“崔時隊長剛從指揮部轉過來,對于案件調查的流程還在適應過程中,難免會出現讓人誤會的懈怠。傅先生您不要生氣。”
“崔隊長脾氣就是這樣的,他說話也沒有惡意。”
他們七嘴八舌。
話語從我的左邊進,又從我的右邊出。
我只是靜靜的觀察商河星那種奇怪的舉動。
他換回身體之后,演傅霖對“黎稚”的關心,做一個親切的人設也太過了。
在所有人的認知里面,「傅霖」才不會無緣無故地挑釁警官。
他這樣子是故意讓人意識到兩個人的靈魂互換嗎?
還是他在故意演自己和黎稚關系很好?是因為面前有個何其思嗎?
可是我發話的時候,何其思并沒有什么反應,就商河星好像是覺得我在欺負「黎稚」一樣。
我奉勸了一句,“你清醒一點。只是叫你朋友去警局配合一下而已,你至于這么激動嗎?你要是真的對我的行動很不滿的話,應該早在知道案件負責人是我的時候,開始發難。你這不是在針對我的做事方法,而是在不滿我對黎稚的語氣和對待方式。再說了,人家要你維護嗎?”
這一針見血的話讓大家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黎稚”身上。
我下意識一瞥,大家看古怪的傅霖就好了,看“我”做什么。
我就是個局外人。
念頭剛閃現,背后又傳來一句驚呼的“小心”,打亂了我們現在談話的節奏。
一時間,身旁的人紛紛朝著聲源處望了過去。
可是我的腦海里面已經竄過姚朝朝朝著“我”的方向沖過來的畫面。她的手上有一把很細的美工刀,很顯然這是她要報復的手段。從漫畫的過程中看得出,能夠迫害兩屆男友的人本質上就是有點反社會人格的。再加上,這位兇手自視甚高,在已經意識到警察可能是在釣魚的時候,她還想著能不能踩在智商高地,來反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