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多加點評,也不讓“黎稚”坐回中間的位置。
不過,
現在問題是繆路南他怎么剛好在阿波羅酒吧工作?
崔時和他的關系如何?
各種想法在我的腦海里面漂浮起來。
不過很快想法又飄散了,
因為但凡繆路南與崔時關系還不錯,或者這幾天經常有見面,
對方總是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我不用過于主動,就算他問起為什么今天態度跟以往不一樣,
我也可以說這邊有熟人,
要裝一下。
更何況,我手頭上還有點事。
我并不把何其思突然安靜的事情放在心里,
但是繆路南卻并不會這么想,說道:“可能是你那句「分吃男生的食物像是什么樣子呢」里面的「呢」太給了?!赶袷裁礃幼印咕汀赶袷裁礃幼印?,還「呢」?這不把黎稚嚇跑了,我都要吐了?”
何其思一震,臉皮漲紅,視線從“黎稚”移到了繆路南,“給什么給!我才沒有說這個字!”
繆路南肯定地說道:“我真聽到了。”
何其思不可置信,可是他也不愿意向我取證,獨自消化并獨自反省,“我可能說話有些結巴了…剛才被嚇到了……”這說到后面,視線拐一個大彎,去看“黎稚”。
我也順勢看過去,才轉沒有兩秒,何其思站起身,把我的頭扭回原位,朝著“黎稚”的位置靠近,“我單獨和你出去說兩句可以嗎?”
“黎稚”只是盯著何其思的臉,表面是在思考,實際上是等著我發號施令。
就沖著何其思那沒有禮貌的態度,我本來想要拒絕的,不過我覺得大概是要解釋一些話,或者是奉勸“黎稚”與我保持距離,總之也不會是多么大的事情。
我想了想,因為“黎稚”說到底就是個體面人的人,不會故意給誰太難堪的局面,于是還是讓“黎稚”掛機去了。而我則喝了一口聞起來散發著石榴香氣的雞尾酒。
浮動在鼻尖的先是水果的香氣。
那層香味很薄,就像是裹著糖的糯米紙,會在融為食物本身時就消失一樣,雞尾酒的果香味很快就被濃郁的酒香味覆蓋,壓倒,甚至吞沒。
感覺并不會很好喝。
我下意識地把酒杯移開。
“有事?”繆路南問道,口吻熟稔。
一般來說,酒保不會在顧客把酒杯移開時而問這種話。這反倒像是彼此熟悉的朋友意識到對方做了反常的行動而開口的詢問。
這樣的直覺像是過電一樣,讓我的指尖下意識僵硬起來,對自己所接觸的事物也無法再放心。
可是這其實只是一瞬間而已。
因為這種事情發生在anubis再尋常不過了。
永遠都不要忘記警惕周圍的人,他們外表與普通人并沒有太多的不同,可是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看盡另一個人所做過的一切。生活在我們周圍的,可能是sharen犯,可能是精神分裂者,也可能是潛在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