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不要忘記警惕周圍的人,他們外表與普通人并沒有太多的不同,可是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看盡另一個人所做過的一切。生活在我們周圍的,可能是sharen犯,可能是精神分裂者,也可能是潛在犯罪分子。
前些日子,司法鑒定中心還有人拿著刀,陰沉沉地在走廊里面游蕩。因為沒有傷人,大家都沒有太管。可上周,有人傳來消息,那人自縊了。
事實上,anubis是一個極其不安穩的世界。盡管它用光鮮亮麗的城市生活包裝著,可時間生活久了,又或者熟悉了的話,又會忘記它就是地獄本身。
這種地方,原本就應該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可如果注定是要在荒唐的地方活下去,就必須找點東西支撐自己。
哪怕是虛無縹緲的信仰,也好過一無所有。
人沒有一點信念,是很容易活不下去的。
我隨意地瞥了一眼何其思他們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他們會說什么?”
繆路南似乎完全不在乎何其思怎么會跟著出現在這,隨意地搭我的話,道:“最近黎稚有點變化,何其思性子急躁,難免問一下這里面有什么問題。”
“什么問題?”
繆路南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要不要說。
我說話的目的,一是為了避開那杯酒,二是不想被發現我腦袋空空,啥也不知道,不會接話。
“你不方便,就不用說了。反正我也不在意。”
繆路南眼神平淡,“話頭已經拋出來了,現在不說,之后你肯定會查,惹一堆人不快,還不如現在說了。”
在這段話里面,我聽到的重點是「崔時會容易惹人不快」,而且還是「一堆人」。
我發現,這個崔時真是有意思。
繆路南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列車和平號火災事故后,黎稚似乎和安輕言拉開距離,大家在想著,是不是黎稚發現了什么?都變得小心了很多。”
“……”
以我這種體面人,絕對不會做出失禮于人的動作。
他們怎么會發現我和安輕言關系不好的?
我撐著臉頰,道:“何其思居然是這種會是主動當協調者的人?還真是神奇。”
“他當然只是為了自己。”繆路南說道,“剛才不是惹黎稚不高興了嗎?我就用一句話點了點,他自己也意識自己說錯話了,要去賠禮道歉。”
“在這里說不行嗎?”
繆路南看了我一眼,“原來你不會拆臺嗎?”
哦!
“我確實會嘲笑。”
繆路南沉默片刻。
繆路南頓了頓,說:“就算你嘴巴淬毒,說話難聽,比黎稚那個假人有意思多了。”
我的心又有一塊碎了。
我指尖微微一緊,干巴巴地問道:“你原來不喜歡…黎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