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愁容,身體康健。
真好。
這便是我最想看到的畫面。
走到院子我看向東樓,門外落著鎖,乾安他們沒在家。
難怪東大爺一大清早的就拆起沙發了,合著是沒有別的工作安排了。
不錯,算是如我所愿,在這個節骨眼,我是真不想跟哥哥們打上照面。
出了院門我沒再回頭。
咋說都是從事殯葬行業的人。
對于逝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不留戀。
我幸
路過菜店,透過車窗便看到張大媽和張大爺正在店門外卸著運送過來的貨品。
十年了,張大媽只要是待在店里,那她甭管是穿冬裝還是夏裝,外面都會再穿一件小粉格子罩衣,胳膊上還會戴著大套袖,很樸素,亦很有干勁兒。
零下十幾度的冬天,老太太愣是忙活出一頭薄汗。
見張大爺干活不麻利,她不知抱怨了啥,張大爺來了小脾氣,非要去搬個大箱子,張大媽立馬瞪大眼,把他往菜店里面推,“去去去!你吃早飯去!這邊不用你,瘦驢拉硬屎,多大歲數了還逞能,那可是一箱子大豆油,你能搬動嗎?回頭把腰閃了你就樂呵了!”
張大爺底氣不足道,“可是你不用我般的,不是我偷奸?;?。”
“對,我不用你!趕緊吃飯去吧!干點活笨笨咔咔的……”
張大媽揮著手,對張大爺像是嫌棄的緊,轉臉見司機抱起了大箱子,她又笑成一朵花,“哎呦!看看小劉,抱起來都不費吹之力,難怪老話都說,大小伙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劉啊,辛苦你了!放貨架下面就行,別著忙走,擱這吃點包子,不吃早飯可不成,早上要吃好……!”
我抿著笑,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張大媽就是太平巷里的寶!
車子接著路過拉著卷簾門的房屋中介。
金姨算是功成身退吧,得明年初才能回來。
不過她即使回了,街坊們也不會再聽到外放的喇叭聲了。
隨后會看到鄭大夫閉門許久的診所,牌匾倒是依然鮮明,祖傳療法沒變成‘祖專療去’。
阿美姐的店也拉著卷簾門,但是粉色的燈箱還在,只不過洗腳屋三字早已改成了皮膚護理中心。
楠姐超市的生意很紅火,大門外還擺著一棵掛滿裝飾物的塑料松樹。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