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欽在書桌后工作,我進門叫他去吃飯。
他摘下眼鏡看過來,四目相對間,我們相視一笑。
不知道在笑什么,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著對方,就會由內而外的開心。
我笑著笑著就悠悠轉醒了。
緩緩地睜開眼。
入目的環境還很昏暗。
我觀察了幾秒便反應過來是在車里。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車內沒有開燈,只開著空調冷氣。
身上卻是暖暖的,蓋著他的西服外套,我亦是依偎在他懷里的姿勢。
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我順著他的下頜線看上去,就見孟欽閉著雙目,似在小憩。
我突然不太想動,靠著他的感覺實在太好,有一種形容不出的安心。
聽著他平穩的呼吸,我莫名來了點膽子,動作很慢的抬起手。
指尖順著他的下巴一點點描繪到他的唇瓣。
沒有真的觸碰到他,隔著小小的距離,像是在隔空臨摹。
畫完他嘴唇的形狀,再畫到他高挺的鼻梁,我想我也是顏控,還是很頂級的那種。
所以我很清楚,即使我五年前受困于情玉試煉,對孟欽也有種很原始的喜歡。
那是基因序列的萌動,是生理性的想要占有。
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就能撩到我所有的點。
想著,我指尖已經描繪到他的眉宇,瞄到孟欽的睫毛微動,我倏地收回了手,立馬閉上了眼。
“醒了嗎?”
孟欽的聲腔平穩,嗓音并無倦怠感,“到你家門口了,回去休息吧。”
我假模假式的揉著眼睛坐起身,動作很小的伸了個懶腰,朝著窗外一看,“呀,天都黑了。”
孟欽嗯了聲,“你從下午四點睡到了八點,睡得很沉,都打呼嚕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