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喝多了誰還能……”
“別說話!你一點酒品都沒有你知不知道!”
乾安真是插空就要對我進行控訴,“咱說你鬧也行,你搓吧我們哥幾個做什么!那天晚上我們哥幾個好不容易給你弄進屋,你可倒好,來神兒了!喊著我們的大名,讓我們蹲在墻角給你唱征服,給我們五個逼得是活沒招死沒招,只能蹲那唱,就這樣被你征服~到這步你還沒完!讓我們抱頭唱!啊?抱頭啊!你是個人了?”
我漲著臉莫名想笑,低眉順眼的遮著額角。
“萬應應,你真把我們哥五個給征服了,我們服你啦!”
乾安表情夸張的看我,“麻煩您這姑奶奶喝多了別再讓我們伺候了,哥幾個傷不起啊!回頭傳出去小爺還怎么混?哎你……啥意思?”
我抿唇高舉著手臂,指尖捏著一張紙巾,“舉白旗了,哥,給我留點面子唄,行不。”
“祖宗,你哪會沒面子,是我們沒面子啊!我還行,二十來歲,那侯哥都要三十歲了,快而立之年的人,也得蹲坑抱頭唱征服……”
乾安越說越委屈,“最邪門的是你居然還能聽出來我們誰唱跑調了,單獨點我名,說我渾水摸魚,讓我自己唱兩遍,我不唱武妹還用眼睛白楞我,催我麻利兒的唱,唱完大家好趕緊解脫,我特么眾叛親離的,自己蹲那抱頭唱了兩遍……”
他都想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進去勞教了,屈辱不說,唱完他們四個還笑話我,說我唱錯詞了,那句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住,被我唱成了你的酒精已進肚,我的拳頭要憋不住……”
我被他戳到笑點,“你肯定是故意那么唱的,你就想揍我對不對?”
“我當然想揍,問題是我不敢啊。”
乾安憋屈的不行,“你喝醉了不懂人事,我還能跟你一般見識嗎?只是沒想到他們四個能那么向著你,一點都不配合我,都不懂小爺的幽默點,沐豐還說我天生的記性差,粗枝大葉,丟五落六,這幫兄弟可真齊心,遇到點事兒就斷筋!”
我忍著笑,這些事兒倒是影影乎乎的能想起來,“乾安,這回你放一百八十個心,我都和韓姨打完招呼了,喝完我就在會所里的套房住了,晚上不回來,你們也不用去接我,就讓我自己在那折騰,折騰累了我就睡了。”
“你自己能行?”
乾安竟然有了小媳婦兒的神情,“磕了碰了怎么辦。”
“那都有客房管家,還有服務員,以后我喝酒的時候多著呢,你們還能回回都陪著?”
我扔掉冰棍筷子,“最近一年我也積累了一些客戶,小來小去的活兒我自己就去干了,除了面對慈陰,還有打邪的大活兒,其余的時候,我們就各自為戰,你今年不是還要代表學院去打大學生籃球聯賽么,該忙啥忙啥,早先我就和小龍舅說過,咱們兄妹要聚是一團火,散作滿天星。”
關上門是一個集體,走出門我們六兄妹就要散開各自發光發熱。
五年前我是為了安撫小龍舅才說出的這番話。
現如今我們兄妹六人倒是朝著這個方向順其自然的發展了。
說起來,我們家的情況一直就挺特殊的,沒有規矩說誰必須要跟著誰混。
即使在明面上我也是個踏道先生,但你要是在陰陽師的堆兒里面扒拉,正道選手沒一個像我這么沒正形的,咱也沒資源,出門別說遇到啥邪門事兒了,我眼尾能瞟到一抹白影,那我都樂的跟過年一樣,恨不能拿出手機來張合照慶賀。
親娘啊,可算是見到個阿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