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欽早已偏過頭,視線并沒有落在我身上。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清涼著上身看他,“你不是想要嗎?我給你啊,我說過我愿意報恩的,這間房的浴室在哪里?聽說你不能接觸到有害病菌,我可以先去洗個澡,消消毒,然后你想在哪里開始都行,如果你覺得恩情一天還不完,以后你有需要了還可以給我來電話……”
“夠了。”
孟欽輕聲打斷我,側臉仍看著旁處,“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很清楚,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哦,說了半天孟先生還是想要純愛啊,那抱歉,我真沒有,至少,我對你沒有。”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大咧咧的擦了擦臉上的淚,“那你現在還要不要……”
講真。
特別冷。
由內而外的冷。
“把衣服穿上。”
孟欽都懶得看我,聲音一同涼了下來,“演歸演,別把自己糟踐的那么下作不堪。”
“下作不堪?”
我眼淚不受控的往外流著,笑容卻是異常燦爛,“這話打哪說的呢,在你面前我一向無所謂的,畢竟你是我需要服侍的貴人,臉面這個東西,從我張嘴朝你索要名貴禮物的那時起就沒有了,在你面前,我一向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也遵守著游戲規則,是你,動了真心,才搞的你自己狼狽不堪。”
孟欽沒搭腔,立身站那的姿態依舊是溫雅皎潔。
只是我又一次的捕捉到他手指抖了下。
疼了。
他疼了。
我笑的很得意。
當然,還有些自討沒趣。
默了會兒,我撿起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穿好。
周遭的沉悶像是要將我淹沒,讓人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整理好形象,我仿佛重新包裹好了自尊,對著他又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