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笑了聲,“三爺是個很有底蘊的男人,那些特性都是他的面具!他需要這副面具,支撐他,面對那些恐怖的惡靈!人家私底下人緣特好,有個姓韓的女老板,做酒吧生意,在城西還有一家特別高檔的私人會所,叫什么御麟,有錢人都會去那聚會談事兒,她也得意三爺,是我的情敵……”
韓姨?
見我眼露疑惑,金姨笑了聲,“小螢兒,你不知道?三爺?shù)奶一ㄟ\很旺的!經(jīng)常有單身大齡的女事主愛慕他!”
“太平巷的人為什么說我喜歡三爺是不自量力?看姓韓的女老板就知道了,人家什么地位,我趁什么,不過他們說他們的,我金祥瑞無所謂的!”
“因為我覺得,在這個世上,誰喜歡誰都是自由,姓韓的女老板喜歡三爺,那是她的事兒,我喜歡三爺,這是我的事兒,不能混為一談,那怎么著,我年紀(jì)大了,身材又胖,臉上也有褶子了,就不配談感情了?我就不是個人了?干等死了?沒有七情六欲了?”
“不!哪怕我七老八十,只要我單身,我就有追求感情的權(quán)利!”
金姨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兒,“再說就我這金祥瑞這長相,配他謝逆不是綽綽有余嗎?起碼咱不是鞋拔子臉呀!!”
噗!
我一個抿唇生憋。
沒牙老太太再次上身。
師父,您老千萬別生氣。
我忍住了。
沒笑噢。
“螢兒呀,衰老不可怕,可怕的是總有人想去主導(dǎo)你的生活,有那人和你都不熟,就對你指手畫腳的,認(rèn)為你這個年齡段必須怎么樣……”
金姨喃喃的道,“尤其是身為女人,你單身吧,總有人給你介紹對象,你不想湊合過日子,直白的告訴大家你欣賞哪個男人,又會因地位差距被笑話是癡人說夢,可人活一場不就是做大夢?追逐自己真正想要的,才是活著的意義。”
我伸出手臂抱住了她,“金姨,您不用管別人怎么說,在這條太平巷,師父親近的人只有您,師父也最信任您。”
太平巷的街坊們都很好,聽大家的口音就知道,大雜燴一樣,可沒人會拿本地人外地人說事兒,相處的都很融洽。
但師父跟絕大部分街坊都不熟,更談不上給誰看過事情。
唯獨金姨。
她可以拎著食盒自由出入我家。
師父私下里還為金姨介紹過生意,除了不接受感情,對她就像個老朋友。
金姨窩在我懷里流出了淚,“螢兒,姨不是說一定要和三爺在一起,就是覺得有個人能讓我欣賞,惦記,這生活才有奔頭,不然我還剩下什么呢?我賺錢又有什么用呢?就是想給自己畫個餅,好能有心氣兒活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