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急不緩的說著,“若是我死了,日后無論你慈陰的攝雷術修到了哪個階段,最后一步,您都會功虧一簣!現在,我要殺要剮隨你,就看你愿不愿意做這筆買賣了。”
人頭巨臉微微飄蕩,五官明顯發冷,默了幾秒,她咧著個大紅嘴叉子突然又笑了。
“哈哈哈,謝逆啊謝逆,我還真是給你瞧扁了。”
慈陰低著聲腔,“本以為你收這敗家子為徒會是收個累贅,沒成想,這丫頭倒是有點心機,可惜你沒來,不然我還真想當你面夸夸她,這丫頭可是比你先前收養的那些男孩子都有造化,他們只會逞勇斗狠,而這個小姑娘,她卻另辟了蹊徑,很會耍計謀呀,她敢睜眼說瞎話,同本尊玩兒路子……哈哈哈~”
我壓抑著心慌感,唇角翹著也不言語。
默默告訴自己,世間的一切,都是心戰。
此時此刻底牌是握在我的手里,絕對不能著急去辯解什么。
再賭一個等她來問!
她若是問了,就說明她起疑了!
“小姑娘,謝逆的道行本尊是一清二楚!”
笑了一通的巨臉就瞪向我,“他本是修煉丹法的一名小道人,同本尊的差距是長河萬里,為了能和本尊抗衡,那條瘋狗才會不要命的去打邪提升修為,奈何他資質太差,五雷掌遲遲練不到大成,于是他不惜以身體命脈做押,用健康壽路做抵,最后他修成了高階五雷,卻也是疾病加身,根基飄搖……”
我聽得心頭發顫,想起那晚在餐桌旁,我說自己想學五雷掌,戚屹候說師父為了修習五雷掌所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恰在此時,師父合上了茶杯蓋,打斷了戚屹候的話。
現在看來,師父付出的代價就是身患重癥?!
贏的可能
五十多歲,師父明明還很年輕,可他為了能站到慈陰的對立面,成為一個能威脅到慈陰的對手,不惜讓自己變成了一個病秧子。
“那條瘋狗一早就知道自己的陽壽有限,他才會發愿明誓,試圖收個高徒為他揚眉吐氣。”
巨臉說道,“謝逆最狠的地方就是對待他自己,甚至可以說,若是本尊再年輕二十歲,早就要了那條瘋狗的命!在本尊面前,謝逆能活下來的生機是他弟弟所賜予的,要不是那個逆徒偷走了我的血丹,謝逆拿什么來威脅本尊?!”
慈陰冷哼,“即便是本尊親眼看到謝逆將血丹送入你的道指,別說本尊廢掉你會如何,就算本尊親手要了你的命,也不會折損十年壽路,血丹早就被謝逆給打散了!想在我面前耍心機,你這丫頭還不夠資格!”
呦呵。
她急了。
我靜靜地看著她,唇角還含著一抹笑意,“那你就出手呀,廢掉我的道指好了,反正,我活著就是一個敗家子,還要禍害師父辛苦賺來的錢,莫不如我雙腿一蹬,眼睛一閉,一了百了,還能買一送一,拿走你的十年壽路,再加你修煉雷法的前路,這筆賬,我如何都虧不著……”